白芨瞪了他一眼,完全没因为他的煞风景而不把话题继续。
她勾唇浅笑,好似一股春日之风迎面而来。
宴鸣鹤在考虑要不要趁气氛亲她或者把她哄好,比如别再三句话就让他签字等。
如果她觉得他比那个男人好的话给他一次机会,他会向她证明的,他才是她正确的选择。
“兄弟宫,宴鸣鹤,晏家这一辈你的兄弟姐妹并不是只有你一个。”
轰!
宴鸣鹤当即被雷劈的想立即确认一遍你说什么,但随即目光冰冷又难测的打开白芨还落在他额头上的指尖。
指尖有点微凉,就跟白芨说的话一样,“又在胡言乱语。”他整理了一下并不怎么乱的衣襟,随即余光瞥向车窗外,恰见一对兄妹在打闹。
白芨再次把他的脸扳过来,戏谑道,“要不要打个赌?”从她红唇喷洒出来的芳香扑在他面上,毛孔微微打开。
宴鸣鹤也不知道自己为何竟有一丝,不敢迎视白芨眸中的真切,其实不用白芨装神弄鬼的对他说这些,身居要位揣测人心都是必修课,但人有时候就是非常矛盾,只要未到那刻那一切都是假的,就像他跟白芨,只要他不签字,白芨还是他的。
“呵,怕了?”白芨眯眼笑,宴鸣鹤目光非常冰冷的看着白芨,“是没必要。”对,没必要,不管她是那位天师还是西北村幕后隐藏着什么,他都没必要去刨根问底,结局是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如何去做,该怎么去做。
白芨仰头大笑,“宴鸣鹤,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啊?”以他铁腕手段即便他现在问她,是谁通知幕后人拿走资料或者他的其余的兄弟姐妹在哪儿,她都会告诉他的。
他竟只字不提。
宴鸣鹤目光极其冰冷,仿佛来自地狱,他怕什么?他怕了吗?是的,他怕,他怕父母以牺牲自己换来的晏家平静被打破,他怕再也经不起丧子之痛的爷爷奶奶追父母去,更害怕心里一直藏着的那个秘密会随着白芨离他而去。
“呵,我没怕也不会怕。”他抬起白芨下颚,不管她精神病要错乱到何时,他都会陪着她治好的。
白芨:“……”
回到晏家别墅已经十点半了。
还在等着他们两人回来的芳姨,一见白芨就哭了,“太太,答应芳姨,以后不许在这么闹了。”她年纪大了,经不起她这闹腾。
白芨眯眼笑,见此的芳姨立即明白,白芨一定还会闹的,“太太,答应芳姨吧。”年龄已五十的芳姨撒起娇来白芨还是有点心软的,但也只有一点,“今晚不闹。”
芳姨:“……”
“太太……”
“芳姨,我困了,先上楼了。”白芨打着呵欠,她确实累了。不说帮助陈念鬼魂就说让宴鸣鹤看清她的身份动了许多灵力,她急需睡觉补给。话到这儿她又抬眸看宴鸣鹤一眼,“就今晚,明天我也一样会搬出去的。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她这完全是把他在十字路口说的话当耳旁风吗?
“白芨……”宴鸣鹤刚怒,上楼的白芨就用关上的房门声回答他。
——她才没答应他任何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