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即便如此,你们也不能拉他人命垫背啊。”“是啊,你们村的人是命,车上的人就不是命吗?”
被害家属表示了解但绝不原谅,哪有这样的世道。
青年双腿着膝,跪在他们的面前,“是,我们的确很自私,但也是被逼的,不那么做的话,最终我们什么都得不到。各位,你们可以去西北村看下,这六个月来我们无家可归挤在空置的石墙里是怎么苟延残喘,西北村未被收入开发前,那里风景美如画,如今残破成那样,我们真的是走投无路。你们要把我送去警局或者枪毙我都可以,帮帮我的父老乡亲们吧。”
咚!
跪在地下的青年猛地朝众人磕头。
沉重的嗑声,揪着众人的心。
宴鸣鹤周身气息笼罩十层冰霜。
白芨仍未说话,也不知哪儿来的信心,宴鸣鹤会把这事给处理好的。
白家三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一个,因为涉及到宴鸣鹤二叔宴柏廷,说起这个人实在与青年所言不相符,临海市众所周知宴氏集团虽然是宴鸣鹤在管理,但董事局里面有几人操控,其中一位就是宴柏廷,此人从不过问宴鸣鹤在宴氏集团做的任何决策,哪怕有董事有时反对宴鸣鹤决策,宴柏廷都是第一个表态,宴氏集团全凭宴鸣鹤做主。
宴柏廷像位隐退的太上皇,每天不是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,说吃人血馒头一事,真是无稽之谈。但宴鸣鹤竟当着众媒体的面做出承诺,自不会出尔反尔。
“宁遇……”他喊了一声,将手中青年递给他的合同递给他,“立即让人调查。”说到此了,男人可将周围十米冻成冰的冷意瞬变犀利,“还有报警。”
宁遇:“!!!!”
“晏总……”
“不管出于什么心,事情未调查清楚之前,蓄意伤害我太太生命安全必须交给警方处理。”宴鸣鹤决不姑息青年对白芨的伤害,即便他要还他公道,造成社会动**一事,青年也得负责。
“给我三天时间,我会还你一个公道,在这之前你得为你行为付出代价,”宴鸣鹤不一言堂,他也是征询在场被害家庭成员的意见,“你们意见如何?”
“晏总,我们听您的。”“对,不管这事到底怎么一回事,您太太救我们家人命我们绝不忘记。”“现在交给警方,我们等法官判。”“对,我们也不能变成加害者。”
宴鸣鹤见无人反对,侧身看向了白董事长与白夫人,“岳父岳母,今天这事先到这儿,白尉,照顾好两老,先回去吧。”白尉余光下意识看向白芨,还未多说一句,我姐呐,宴鸣鹤似乎真的恼了,拉着白芨的手就上了宾利。
白尉刚喊一声,白董事长与白夫人喝道,“还嫌闹得不够?赶紧回家!”
白尉登时哭唧唧。
怎么又骂我。
这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啊!!!
白芨是被宴鸣鹤直接拽上车的。
白芨根本就不想跟宴鸣鹤回去,但以目前情况即便她不跟的话,宴鸣鹤也不会让她跟原主爸妈回去。
此时,坐在车里的宴鸣鹤周身低气压,“宴太太,可满意我的处理方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