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似乎不屑众人给他活路的机会,慢悠悠的地从地上站了起来。
他鼻孔有血,嘴角也擦破,左边额角有个包,应是被保镖按在地上所致。
他站起来,气势虽然抵不过面前一身染料的宴鸣鹤,但双目有吃人神色,“告诉你又能怎样?你管得了吗?”
被害家属情绪瞬间点燃,宴鸣鹤目光沉稳又睿智,虽然此时他一身染料,帝王气息不容小觑,他抬手阻拦被怒火控制的被害家属道,“世界上的确有很多事情是我宴鸣鹤管不了的,但只要我宴鸣鹤想管就没有管不了的。”
他是临海市的首富,即便他内心极其藐视,但他得承认,以他铁腕手段,即使他无法行使持法权但能多少干预。
青年满脸泪水,不是他不信任面前的宴鸣鹤,而是他在历经好几个月的黑暗世界后,即便看到了光也觉得那只是回光返照。
他拳头捏的咯咯作响,宴鸣鹤不急不躁,青年似乎孤注一掷,大声喊道,“那你能把你二叔抓起来送警局吗?”
宴鸣鹤:“!!!”
身旁的白芨:“!!!”
青年见宴鸣鹤神色明显怔住,狞笑声更大,“晏总,我知道西北村开发案跟宴氏集团没任何关系,但却是你二叔宴柏廷一人操控,他给与我们征收最低点,还有各种令我们像签耻辱的协议。”青年颤抖着血污的手从裤兜中掏出一份合同,那合同已被揉的快断掉,但青年却很小心翼翼递给宴鸣鹤。
“晏总,西北村178户,352人,全成了沾血的馒头。”
宴鸣鹤接过了合同,俊逸的五官不可置信打开,看到上面所列的条款时子瞳猛缩。
白董事长与白夫人也靠近看之,见之,大惊。
青年似乎找到了发泄口,“六个月,全村所有人无论是举报还是媒体都被一一压下,传闻说这个改造机会是宴氏集团在幕后,宴栢廷就是首富的代表,我们没有办法,我们甚至想过一起投湖自尽,但那抗争无任何意义,我爸367巴士二十四年驾龄,为给全村讨个公道开车坠湖。我们没有错,我们是被逼的!!!!”
青年名叫卢堂,20岁,因西北村开发改建在家待业,原本想着被征占的话拿着钱进城做点生意,万万没想到,因村民心不齐或者有后路的人,导致最后拿到的钱连在城里首付都不够。
开发商为让他们离开用了许多办法,他们村大部分都是老实本分的人,糊里糊涂被哄骗,眼看进展越来越不对,才意识到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。
族里面几个长辈自然不愿意,土生土长半辈子地方岂能放弃,于是磨合了将近半年,最后以开发商最后通告走上最后绝路。
“晏总,我们也不想那么做啊,但我们的公道谁来给我们断啊!!!”他们也是纠结了许久,他也不想犯法更不想让活了半辈子还未得一天福享的父亲就此牺牲。
谁来救救他们。
谁来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