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顿时一怔。
豪华内设的宾利车中,不会因为宴鸣鹤一身染料而降低了身份,同时也不会因为白芨跟着宴鸣鹤上车,他心情能好一点。
白芨倚靠在灰色真皮后座位上,贵为大雁朝天师的她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,但用的东西比起宴鸣鹤现在所用的,真的大巫见小巫。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?”靠在座位上的白芨没拿眼看宴鸣鹤,更别说仔细听他说的话。
宴鸣鹤似乎窥视了她的内心,侧身望她的脸,阴鸷又冰冷,“哦,是吗?你确定这场告御状不是你安排的?”
他掐着她的下颚,迫使她睁眼看他。
白芨吃痛睁开眸子,车内光线完全是窗外行驶而过的霓虹灯给的,也因此宴鸣鹤望白芨眼神看上去骇了几分。
“晏总的意思是说,我愿意配合你接收媒体采访完全是因为想帮助这个叫卢堂的青年?”
晏总:“……”
“晏总,有件事情我想你得搞清楚,我并不知晓会有这一幕,从何满意你的处理方式?”
白芨光明正大的让宴鸣鹤看个够。
虽然,的确,她是能知晓这一步,但不能承认啊。
巴士司机坠湖一事那关系的人命连天象都变了,作为大雁朝天师府第三代继承人,白芨有责以及义务化血腥为风云,只是她未料宴鸣鹤竟给她挡染料。
看着男人已经被冷风吹干头发上的染料,白芨胸口闷闷的,这好像是原主心疼宴鸣鹤的情愫,但好像又不是。
“我没问你这个,而是问你,闹成这样你可满意!”她不要试图打诨,卢堂未泼染料之前,那个媒体就问她为何提着行李箱去救人,明摆就是引导舆论窥测他们的婚姻状况,好在卢堂这一闹,群众注意力都会集中在西北村开发案上。
若她不提离婚,今日这一连串的事情会有吗?
说到底,都是她引来的。
白芨真想在宴鸣鹤的脑门贴张闭嘴符箓,他好吵啊,不是看在他替她挡染料份上,以及接下来他会面对一些烦事,白芨才不会跟他上车。
狗男主,她就不该给你脸。
“我有什么可满意的?宴鸣鹤你还当真我很闲啊,为了一个开发案险些搭上自己的命,我图什么啊?”他别太过分了。
这事压根就是无妄之灾。
她只是做自己本职工作。
“是啊,你图什么啊,白芨,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图什么啊?”图她离婚后出道吗?还是图她有人气得到离婚支持。
宴鸣鹤窥不透。
话不投机半句多,白芨懒得与宴鸣鹤拌嘴。
她再次闭眼修养,无论宴鸣鹤掐着她的下颚将她弄得有多疼,她就是不睁眼,气的宴鸣鹤在她耳边冷道,“回去后好好给我待在家里,别再作妖了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全程观望的系统:【……】
一个小时后。
司机将两人送回了晏家别墅。
宴鸣鹤自警告白芨别再给他找麻烦时,一直都在讲电话,看样子是宁遇那边有了许多新进展。
白芨也未问,虽然她是天师但也不能事事去管,她很懒的,但凡能少插手绝不会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