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老太太从未这般失势过。
她瞪圆了猩红的眸,看晏家晚辈是一个比一个还可恶,最后将目光落在最爱谄媚她的梁婷婷上,“三媳妇儿,你跟你二哥一样转阵营了?”
梁婷婷咂舌,“妈,我当然跟您一条心,但现在不同往日。以前白芨就是啥也不是的白氏集团大小姐,可现在正如二哥所言,咱们晏氏集团股票多亏了她,不断上涨。若真要逼着离婚,别说白芨粉丝,股民呢?”见老太太又要发火,梁婷婷赶紧道,“我的意思是说,过段时间看。”
这话宴尧天不爱听,“梁婷婷你到底是哪边的?你也是墙头草。”梁婷婷瞪了总爱给她拆台的老公,就听宴尧天道,“少给我整那些有的没的。我宴尧天的媳妇儿必须跟我齐心,否则……”宴尧天放话了,“我们俩先离。”
蒋婷婷高喊一声,“宴尧天,你魔怔了是吧。妈,你管管你儿子,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因为白芨跟我离婚了。宴尧天,你这般袒护白芨,不知道还以为你喜欢她呐。”
宴尧天抬起胸膛,理直气壮,“我不仅喜欢她,还疼她。我当女儿一样的疼。”哪有做婶婶的这般诋毁。
宴尧天与梁婷婷又要预备开战,宴峥嵘又吼了一句,“好了,说的都是些什么话?成何体统!!!现在不是逼鸣鹤与白芨离婚,而是白芨目无尊长。你们是怎么做长辈的。”
宴尧天耸肩,“我自认为我这个长辈做的无可挑剔。”
梁婷婷白了他一眼,“说的那么厉害,有本事你给白芨电话让她来老宅一趟。”
“我为什么要用这个证明我的本事?别说侄儿媳妇不愿来,我要不是因为去不掉身上的血液,我也不想来。”宴尧天不愧天生反骨,一句话不仅气得梁婷婷呼吸不畅。连晏家两老都气得破口大骂,“逆子!!!这婚必须离。”简直鸡犬不宁。
门外的白芨都要听腻了,预备喊出她与宴鸣鹤即将离婚,就听身旁黑着脸的宴鸣鹤道,“真够热闹的,我竟不知我的家人如此龌龊。”
晏家一干人等:“……”
“侄儿媳妇,你来了?”宴尧天见白芨永远一副兴奋样。
他完全抛开晏家老宅一干人等冲到白芨面前,小声道,“三叔可是你这边的,别管他们说任何。”
梁婷婷喊了声,“宴尧天,声音在小声点,我们都听不到了。”这个傻缺老公,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白芨笑道,“没事,三叔,今天来……”
“今天来是为了给各位浓重申明一下,每月10号、20号、30号白芨不在到晏家老宅。晏家老宅若有紧急事情,会根据事情轻缓而定。”男人神色像召开一场盛大会议,“所以,奶奶,如果您想晏家老宅所有人的号码全拉黑的话,孙儿并不介意。”
晏家老宅一干人等:“……”
“宴鸣鹤……”宴老太太像突发心肌梗塞,“把你方才说的话再说一遍。”他要彻底与他们断绝来往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