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猛遭晴天霹雳。
他竟被宴老太太的强势给怔住了。
宴老太太也是位不会太多话的主儿,只见在她放话戛然宴鸣鹤后,从主位上站了起来,“鸣鹤,奶奶说了,奶奶只是老了还未到没用的地步,纵使你将白芨一些污点给遮掩住,但这个世间凡行过皆有迹。白芨根本就不爱你,她是为了走出严川带给她的伤害才嫁给你的,而奶奶也只当年少的你该有的冲动。三年了,鸣鹤,你该放手了,也该醒悟了。”
咯咯。
空气中宴鸣鹤紧握拳头而作出的咯声极其刺激他的心脏。
三年,纵使他不去提及那个人那件事,可那个人跟那件事就跟长在胸腔里的根一样,一步一步汲取他所有的生命直到枯竭。
宴鸣鹤有点自欺欺人,曾不停地幻想,只要跟白芨先结了婚他就可以取代那个人,可正也如奶奶所言,他耗尽了一切,等候了一千多个日子,白芨不但未爱上他还愈发为那个人疯魔的提离婚。
呵。
现在那个男人要回来了。
她压抑的思绪巢穴再也无需控制了。
“少爷……”芳姨想点醒少爷,少奶奶不是那样的人。
是,可能大概少奶奶提及联姻的确是因为那个人,但这三年来芳姨可是将少奶奶为少爷所做的一切看在眼里。
少爷可以认为是因为想要摆脱那个人阴影或者因为协议才做,可芳姨坚信如果少奶奶对少爷没有爱,哪怕是因为那个人或者协议绝对也做不到那般无微不至。
少爷,您要相信少奶奶是爱您的。
真的!!!
可芳姨的话又被宴老太太打断了,“这没你的事,”她恶狠狠瞪向了芳姨,极其不屑道,“芳姨,鸣鹤才是你的主人,你看着他越陷越深不加以阻拦就算了,还想让他越陷越深?”
“不是的,老夫人……”
“少给我狡辩,白芨到底给你多少好处,竟违背你真正的主人。”
芳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,从年轻时她就入晏家做佣人,得夫人赏识才得以离开晏家老宅,可就算她不与老太太一个屋檐下,十几年的控制还是让她畏惧,她不想少爷与少奶奶像夫人那样被老太太掌控,但又好无力地挣扎,“老夫人,您不用特意提醒,芳姨自然不会背叛少爷,芳姨的主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夫人一人,夫人希望少爷能获得幸福,哪怕让芳姨这老骨头断了,芳姨也得为少奶奶说句话。”
“反了你,鸣鹤,你看看,晏家别墅交给白芨这种女人后,连佣人都没有尊卑了。”宴老太太气飙了,备受委屈的芳姨头可破血也能流道,“老太太,危言耸听是您,当初就是您仗着至高无上宴家老夫人权利,才会有老爷夫人过世一幕,二十多年过去了,您居然还想重蹈覆辙?您不乐意听也没关系,芳姨今天就说,少爷为何八岁丧父丧母,全是因为您!!!”
被刺激的宴老太太提起手中拐杖,猛朝因反抗而怒红了脸的芳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