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白芨是在微凉的晨风中醒来,本以为来到异世界头一个晚上她会因为很多不适失眠,意外睡得很香,大概跟她性子有关。
白芨是位没心没肝的人,她师傅是这么说她的,起初白芨还觉得师傅不厚道,后来想了想,做一位没心没肝的人其实也不错,因为不太会被情绪影响你为天师的判断。
宴鸣鹤这厮掐了她脖子后没在出现她的面前,大概知晓有失君子风度,其实并不是,是他觉得白芨烦,两人虽然是协议婚姻,可却是睡在一张**的。
没错,盖着被子纯聊天的那种。
白芨接受这记忆时惊掉了下巴,她虽然没谈过恋爱,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,这都睡一张**了,居然啥都不发生?
宴鸣鹤肯定不行!!!
所以纵使她浑身解数,他也不想离婚,隐疾这事普通人都不愿告知,何况还是首富。
呵!
自私的男人。
自己没性福还捆绑原主。
原主也是真傻。
世上男人这么多,干么非吊宴鸣鹤这歪脖树上。
“少奶奶,醒了吗?”芳姨敲门。
躺在柔软大**冥思的白芨直起身体来,“醒了。”窗外太阳都晒屁股了,在不醒,师傅又得念她了。即便她听不到,但耳根还是会红。
芳姨推门进来,调原主记忆,芳姨很少会上楼敲她的门,除非宴鸣鹤有特别交代。
果然,随着芳姨推门进来,身背后还跟着三名原主很熟悉但她很陌生的造型师、化妆师以及服装师。
“太太,少爷吩咐了,今天去老宅少爷不过来接您了,按往常惯例,太太挑自己喜欢服装以及配饰,晚上七点在老宅汇合。”
直起身体坐在**的白芨没什么形象可言。
她盘着腿,左手靠着膝盖撑着下巴,如若身上气质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,痞里痞气的。
芳姨只当她还在生宴鸣鹤的气道,“少奶奶,这些东西可都是少爷亲自挑选的,您啊,就看在这份上,别跟他一般见识。”
白芨噗嗤一声,“芳姨,我看您才是宴鸣鹤最大的面子。”
芳姨五官生的慈祥,是在奴仆宫中难得一见的上等相,按理作为宴鸣鹤管家,理应跟老宅那些人对白芨不满,可因她福禄宫偏厚,待人温和,才生得这副连宴鸣鹤都得给几分面子的福相。
“少奶奶少拿芳姨打趣,您要真的生气了,少爷哪还有什么机会啊。”在芳姨看来,白芨闹离婚无疑不是想让少爷多重视一下她。
方法是好的,但具体操作芳姨觉得不能让自己受苦。
白芨未说话,余光瞥向了窗外,见大门口增了几张陌生面孔道,“宴鸣鹤今天安排了多少名保镖看着我啊?”
正为白芨挑首饰的芳姨顿了下,随后尴尬一笑,“少奶奶说什么赌气的话,少爷是担心您,昨天要不是少爷,那被泼的就是少奶奶了。”
少爷没有软禁她的意思,完全是担心她的安全。
白芨看破不说破,芳姨还真是位好人。
罢了,她也不为难芳姨,掀起被子伸了个懒腰道,“芳姨,不用忙活了,老宅我是不会去的。”说着了白芨拿起床柜上的手机继续道,“晏家别墅我也不会待,芳姨,有缘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