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回眸,神色难测。
“宴太太是不是忘记了,当初可是你亲口对我说,勿切断与老宅的联系。如今断了,不好吗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并没有说谎。
原主找他联姻的时候可是对他说过,请给她一点时间,她会让晏家老宅的人接受她的。
婚姻三年,宴鸣鹤将她为他做的看在眼里,但现在好像一切无所谓了。
白芨已不是白芨,他也不是他了。
“宴鸣鹤……”白芨今天应该给自己占一卦的,自到晏家老宅后,她要说的话总是被人打断。这不,开诚布公与宴鸣鹤交谈,跟着来的宴尧天唤她,“侄儿媳妇,等下三叔,三叔有话问你。”
白芨真想禁言宴尧天,但见沈知秋也跟着来。索性压下心口的话,笑弯眉眼道,“三叔,什么事啊?”
宴尧天一副他还能有什么事的看着白芨,“袁玲儿真住进白家了?”
依宴尧天看这是最好的结局。
白尉也该成长了,这是大好事。虽然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晚一步,不管怎样,还得说声恭喜。
白芨笑道,“嗯。爸妈很喜欢她,有意让她接管白氏集团。”
宴尧天惊了,“因祸得福啊。那侯明儿呢?”
“她更不得了,醒来后一直念着考高中考大学。袁玲儿都给她安排了。”也算完美了。
宴尧天哈哈笑,“不枉费三叔的豪车差点开进山沟里,我甚是满意。哦,对了,侄儿媳妇,看下三叔亲自给你设计的珠宝,你要是不满意给三叔说。”
宴尧天还记得拍的那堆原石未加工。刚掏出手机就被宴鸣鹤拿过去,“珠宝设计我会给你,按我给你的加工。”
宴尧天开始不明白,随后明白了,“瞧三叔这猪脑子,这事当然得让鸣鹤来。”说着他哈哈大笑,对宴鸣鹤有点愧意。
后跟来的宴柏廷见几人站在门口道,“怎么都杵在这儿啊?”说着,他挺有长辈派头道,“鸣鹤,今天闹归闹,等奶奶气消了,抽空回来给她赔个不是。她就是过度操心,不管怎样,血缘是断不了的。”
宴尧天替宴鸣鹤道,“二哥,你也过度操心。咱妈什么性子你不知道?依我看鸣鹤做得对。”
宴柏廷呵了宴尧天一句,“你也是胡闹,完全没长辈样子。”语毕,宴柏廷看向白芨,“侄儿媳妇,三年都过来了,不差这一会儿。”
沈知秋替白芨回他,“你倒是挺能忍。阿芨,别听你二叔的,二婶跟你三叔一样支持你们。”
“对,反正也没几年了。”附和的宴尧天忽想到,“侄儿媳妇,奶奶还能活多久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“老三,放肆。”宴柏廷当即吼了宴尧天。
宴尧天吐吐舌头,“是人都有一死,咱侄儿媳妇有这个本事,得灵活运用。”
白芨笑了下,宴柏廷又瞪了宴尧天一眼,“越来越长辈样。那是咱妈,你还真盼着她早点离开?”幸好不在老宅,老太太要是听到了,又得闹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