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川不希望白芨在他面前过度掩藏自己。
她知道的,在他面前无需掩藏,她只要做真实的自己就行了。
就像五年前那样,她把他当倾诉对象,尽情对她畅所欲言。
白芨沉了一会儿,严川把她的沉默当作了默认,当下心跳加速,差点将回国目的告知白芨却听白芨道,“嗯,我很幸福啊。学长,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,本就是一件最幸福的事不是吗?”
严川当即怔住,藏着一滩春水的眸瞬间暗淡无光。白芨的沉静不是在犹豫而是三思后告诉他实情。
她当然是幸福的。
在进修那段时间,她的目标就是能嫁给宴鸣鹤。
她做到了,正如她所言,克服一切,如愿以偿,哪怕宴鸣鹤不爱她,她也是幸福的。
严川最怕就是在明知道白芨对宴鸣鹤的心后,还要去问她过的幸福不,其实,何尝不是一种他捅自己的自欺欺人。
“学长,我知道你很关心白芨,但白芨可以如实告诉你,白芨很幸福,真的。”这话是白芨替原主回答严川的。不管严川回国真正目的是什么,她与宴鸣鹤的婚姻她会处理。同理,她与严川的关系,她也会处理。
搜刮原主对这段婚姻的所有真实情感,即便有失落、有难受、有不满,但都未有不悔。
严川问的是原主白芨婚姻幸福吗?
原主是幸福的。
纵使在白芨看来特别蠢,但她不是原主,她的情感她不妄加评论。师傅说这个世上的鬼有千千万万,人也是一样。而其中就有一种只懂付出不汲取回报的傻子,原主白芨就是这样的傻子。
严川似找不回自己的声音,“哦,是吗?”
白芨咧嘴笑,代替原主让这个很操心她跟宴鸣鹤关系的学长放心道,“嗯,是,所以学长也要幸福。”说着白芨入主题,“学长,新家都收拾好了吗?”
严川可是将死之人,她需得做些事让他有所警觉。
严川扫了眼还未收拾出来的客厅道,“还没有,我想给新家添置点东西……”说到这儿,严川与白芨像心有灵犀似的道,“阿芨(学长)明天有空吗?”随后,电话端的两人都发出了不约而同又异口同声的噗嗤声。
“哈哈哈……明天有空,阿芨(学长)不嫌麻烦的话,明天家具城见。”像是回到五年前,严川暗淡的眸渐渐恢复色彩,白芨像找到只有在大雁朝才会有的知己,哈哈大笑起来。
白家三人脸色却与白芨哈哈大笑相反,嘴张大的可以塞下一个苹果,白尉永远是第一个提反对意见的,“姐,你明天哪里有空啊,不是要陪我去医院吗?”白家两老猛点头,“是呀,阿芨,白尉的事还没解决,”说到这儿,白夫人下了一剂猛药,“明晚鸣鹤不是过来吃晚餐顺便接你回去么,你跟你朋友另约时间吧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你们到底站哪头啊!!!
白尉态度很明确,“严川哥,不好意思啊,我姐明天没空。”说着,白尉胆子也真是牛,竟夺过白芨手机挂了电话。
白芨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