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您也是关心则乱。”宴鸣鹤弯腰拾起都被铁门拦下的一双皮革拖鞋递给白尉。
白尉不敢送,但更怕宴鸣鹤周身释放的冰冷气息。白夫人在中间打了个转,接过拖鞋道,“鸣鹤,这么晚了,怎么跟阿芨过来了?”
从女孩儿出现到现在,白尉是没机会给白芨打电话,更别说家里佣人帮忙。女儿婚姻三年,这还是除去老伴过寿外,女婿第一次与女儿同时出现在白家。
白夫人希望自己多心了,可眼皮却一直跳,害怕着小两口磨合到现在还是得分开。
宴鸣鹤岂会不知白家三人所想,说来确实是他这个做女婿不厚道,但现在说这些没任何意义。
他语气难得温和的对长辈道,“阿芨说她想你们了,想回来看看。正好我有空就送她过来了。”
白尉眨巴了下眼,“真的?”
宴鸣鹤给他一个刀子眼,“真的。”不厚道的小舅子,本来顺便教训下你,看到你好像很惨的样子,姐夫大发慈悲,暂时不与你计较你给严川电话的事情。
怎的,姐夫还能让你姐受委屈了?
白尉压根不知道宴鸣鹤送白芨回来顺带找他麻烦,只觉得姐夫是一言九鼎的人,说放过他那定是放过他。啊,不对,现在不是严川的事,而是他喜当爹的事。
“我们也想阿芨,正好,鸣鹤,里面请。徐姐,赶紧收拾下客厅,姑爷与小姐回来,切点水果以及做点点心。”白夫人心口的大石暂时放下,连忙吩咐家里佣人收拾下客厅,径直带着白芨与宴鸣鹤往花园走去。
那个得白芨保证的女孩儿也跟着。
“鸣鹤,坐。”白夫人与白董事长热情地招呼着宴鸣鹤,白尉以为姐姐回来得到了赦免,不料屁股还没沾椅子,就听白董事长喝道,“你还有脸坐?给我站旁边去。”完全不给儿子丝毫喘气的机会。
委屈极的白尉只能嘟着个嘴,像条可怜的二哈望着姐姐。白芨抬手摸了摸他的狗头道,“爸,事情都出了,坐下来才能解决问题。”余光瞥向给她拉开椅子的宴鸣鹤。
狗男人虽然是她不想有过多牵扯的,但也清楚明白,白家两老特别能给宴鸣鹤面子,只要他开口说一句话,比她说十句管用。
宴鸣鹤当然知道白芨看他几个意思,但他就是装瞎,明摆着想让他给小舅子说情,可以啊,你说两句好听的。比如,鸣鹤,你说对吧。或者,老公,你说句话啊。
他一定会说的。
白芨直接翻白眼,真会趁火打劫。
爱说不说,理你算我输。
宴鸣鹤直接扶额,好吧,媳妇儿就是这么拽。
他喜欢。
“都坐吧,把详细情况再说一遍。”白家三人跟女孩儿应该对质过,宴鸣鹤跟白芨也得听一遍。
白尉得姐夫、姐姐照顾立马拉椅子坐下,从女孩儿出现到现在三个小时内,他身处地狱中。天地良心,他白尉如果真干了不负责的事,出门被雷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