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,珍惜眼前人。”拍!拍!拍!白芨重重地在简冰的肩膀上拍了三下。
如雷再劈的简冰简直就像,地里冒出的被庄家逮住,拿铁铲不断敲打的鼹鼠,整个人都失魂了。
她怎么知道她刚把李毅抛弃了?
哦,不对!!!
她在炸她。
“白芨……”怒吼的话刚到这儿就被走出客厅,神色匆匆的宴鸣鹤打断了。
白芨微怔,简冰也怔,宴鸣鹤虽然有点惊悚白芨,猛像个嫖小官的大爷攫取简冰的下颚,但未有多余时间思考。而简冰不愧是自认为能收获宴鸣鹤心的心机女,立即挤出眼泪来,“鸣鹤哥,阿冰不要紧的,白小姐只是与阿冰开个玩笑而已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系统:【……】
简冰哭腔特别浓郁,“你不要生白小姐的气,她只是……”
“快跟我走,莫言出事了。”不料宴鸣鹤完全没把她影后级别的演技收入眸中。
白芨再次怔住,还未反应过来,手腕就被宴鸣鹤抓住。
简冰:“……”
我是谁,我在哪,我演的不好吗?
“鸣鹤,你慢点,别伤到阿芨。”后跟着出来的严川见此脸色也不好,沈知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眼下也不是询问的时候。
宴鸣鹤没有给白芨问任何的机会,拽着她手腕就上车,而姚峰显然早得宴鸣鹤备车命令,“宴鸣鹤,把话说清楚,谁出事了?”
车子行驶而去,白芨都未与沈知秋打个招呼。
“二姨父,鸣鹤哥这是怎么了?”她不会搞砸了吧?
该死,便宜白芨了。
宴柏廷蹙眉,“不知道,鸣鹤接了个电话,就神色匆匆说有事先走一步。”严川望着就此离去的车影,想追也都来不及了。
车中,宴鸣鹤边给白芨系安全带边给莫言打电话,姚峰正全力加速,完全看得出来,情况非常紧急。
白芨被他弄疼了,刚张口再次询问到底什么事,就听宴鸣鹤怒道,“精神病院那天,单独与莫言聊天的你,到底对他说了些什么?”
白芨呼吸顿时一滞,恰时,宴鸣鹤拨打莫言的电话接通,“白小姐,我求求你,哪怕是让我跪下来,求求你救救我的母亲。”
轰!!!
宴鸣鹤接到莫言这个电话时候正与宴柏廷、严川畅聊,他本以为莫言来电是出了治疗方案,怎么也没想到,向来骄傲的莫言向他求助。
莫言很少流泪,至少在与他一起长大的记忆中,哪怕他因弃商从医被莫氏集团赶出家门,都没掉个一滴泪。可今天,他哭了,带着哭腔向他这个好友求助。
白芨说,让他最迟周三回莫家一趟,他没在意,直到今天接到大哥打来的电话,说母亲走了。
母亲走了?
记忆中母亲身体向来健朗,她才五十岁不到啊,怎么走了?
莫言觉得定是莫氏集团哄骗他的手段,但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大哥以及父亲不会用这种手段。
他还是回去了一趟,触目的黑白灵堂,简直就像一把将他胸膛刺穿的利剑,他疼的发不出一丝声音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