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白芨指责的宴鸣鹤像她所言那般病得不轻坐在餐椅上。黑曜石般眸子闪过一抹精光,那是将内心真实想法隐藏了起来。
“是,我有病,宴太太就没病吗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四目相对瞬间,白芨又清晰捕捉到宴鸣鹤藏于子瞳里面的亮光,那好像又在说她是不是又发病了。
他就不能不把她当精神失常者吗?
他智商又被自大吃了吗?
“宴鸣鹤……”
“白芨,听好了,不管你对严川到底抱着怎样的心情,请你先注意下你的身份。”宴鸣鹤似压抑了许久。
他知道严川很能牵动她的情绪,但她不要忘记了,当年是严川不要的她,她这么上赶着做什么?
是他不在意她心里有人给她荣华富贵,她不要忘恩负义。
他可以在其他方面帮助严川,因为排除她心里的人是他外,严川也是他的学长,当年他进修还有被暗杀,她跟严川都帮过他。他可以大度,但决不让步。
白芨蹙了下秀眉,不知是错觉还是错觉,凝望着坐在餐椅上一脸黑气的宴鸣鹤,半眯了眼道,“宴鸣鹤,你该不会是认为……”
“没有!”雷霆一吼,惊了刚把严川送回客房,走出来的芳姨三人。
“你就有!!!”白芨反吼。
芳姨三人不知两人又怎么吵起来,单看气势白芨占上风,“好啊,白鸣鹤,我就感觉哪儿怪怪的,原来你……”
“白芨,你非要自取其辱吗?”宴鸣鹤再次打断了白芨的话。
白芨惊愕在原地,芳姨三人赶紧过来劝架,“少爷,太太,您们这是又怎么了?”
宴鸣鹤似心累的上楼,白芨的话都没说完。见状,追着宴鸣鹤,但宴鸣鹤的腿长,一脚五个台阶,白芨追不上,等追上宴鸣鹤砰的一声将书房门推关上,拒白芨一门之外。
白芨就恼,“宴鸣鹤,你混蛋,没错,白芨就是喜欢严川,怎么了?”她要被气死了。
这什么男主啊。
居然会误以为原主喜欢的人是严川。
啊!!!
他是怎么成为首富的啊!!!
太智障了吧。
原主为了他,不惜联姻,将他当祖宗伺候着,他觉得是协议婚姻就算了,还怀疑原主红杏出墙。
这婚不离,白芨都替原主喊冤。
浑然不知这句话对宴鸣鹤有着怎样致命打击。
宴鸣鹤高大的身躯靠在门板上,滑坐在地上,书房因他未开灯视线一片漆黑。他又像一头独自舔舐伤口的孤寂的狼。
婚姻三年他一怕白芨提离婚,二怕白芨亲口对他说,她还是忘记不了严川。
如今她亲口承认了,还有什么理由他不签字。
她可真狠啊。
每句话都能打他的七寸,就像拿着一把刀将他心脏上的肉,横着切一百八十次,竖着切三百二十次。
明明是她要嫁给他的,搞得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。
凭什么啊!!!
门外的白芨气得胸膛起伏,天师考核没及格都没这么气。很好,又多了一个让她催促宴鸣鹤签字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