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自然道,“当然可以。”她微微张开纤细的双臂,像与亲人话别那般将上身前倾。
她不知道这幕被一直寻她的宴鸣鹤看到,也不知将她搂入怀中的男人眸中有多么地柔情。
同为男人,宴鸣鹤看得很清楚,严川眼里仿佛将白芨揉入骨髓的柔情是何意,而白芨的抱抱完全是在宽慰她自己。
宴鸣鹤当即转身,他要是多停留几分钟,他会听到白芨说,“好了学长,到那边之后可要经常联系我,别又一个人躲在研究室里整天不吃饭。”
严川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,她好像是他手里最珍惜的宝物,抚摸她秀发的手不禁放柔又放柔,“好,学长谁的话都可以不听,唯独你的必须听。阿芨,你要幸福。”只有你幸福了,他去国外的决定才是有意义的。
“嗯,阿芨会幸福的,鸣鹤定会对我好的。”白芨不想让离去的严川太过担心,信誓旦旦且幸福溢出地告诉严川,她选择宴鸣鹤不后悔。
啊。
原来白尉说的严川竟是他啊。
白芨顿感胸口一阵暖意,是原主再见严川的满心欢喜,同时也向许久未见分别的大哥哥满怀倾诉——学长,对不起,五年了,阿芨还是没让鸣鹤爱上我。学长对不起,阿芨让你失望了。
白芨因接收记忆完全愣在原地,浑然不知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宴鸣鹤,顿感胸口袭来一块压得他稍微呼吸都疼的大石。
他好像一位插不进白芨与严川间,只需凝望一眼就有千言万语的气氛中,像个局外人。五年前是,五年后也是。
宁遇找不到自己的呼吸,以他身为宴鸣鹤首席秘书,首要职责像这种气氛应该去打破,可即便他努力地掐自己大腿掐出血来,硬是没打破。
他很想厮喊,太太,给晏总点面子吧。他还在啊!!!
完全不知,白芨的确因严川到来怔在原地,但多半也只是在知晓他身份后没了,她真正怔在原地是因严川的面相——他是位将死之人。
呵。
有点意思啊。
白芨向前打量,眼里的光芒于宴鸣鹤而言如芒在刺,“当然欢迎了,学长,您回来了。”
系统:【宿主,你在干嘛???】
她是故意的吧,果然,宿主就是不做任务,搞不好觉得严川的回来,更催促宴鸣鹤签字。
白芨可未理系统,好奇宝宝般盯着严川的面相,他命宫主富贵,但中途出了点事,致疾厄宫出现了三条黑线。通常情况下,一条足以致命,三条?不应该啊,白芨像位研究人员寻到了研究对象。
宴鸣鹤怒火直接从胸腔内喷出,“白芨,刚才对你说要注意礼数,这是干么?学长刚回来,你就围着转吗?”
可恶的女人,我是死了吗?
要这么兴奋吗?
观面的白芨就这样被宴鸣鹤拉了过来,白芨还未反应过来,腰间顿感坠力,宴鸣鹤这条狗竟搂着她的腰肢对严川哂笑,“学长回来怎么不给我跟白芨一个电话,您是怎么到这儿的?”严川,你还真是关心白芨啊,回国第一次时间就来寻她。怎么,想对她说,你后悔出国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