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疲态比之前更甚,如果可以的话,他宁愿未问芳姨,白芨可有学过什么玄学的内容。
他轻笑了声,“没事,芳姨,您又怎确定她学的就是为了我呢?”也许是为了那个人呢?如果不是为那人,也不会对他说我俩断头婚。
呵。
无论如何,白芨所做一切都是因为那人。她绝对不会因为想让他爱上她而学,因为从始至终他都是爱她的。
她不需要,而她也说了,一切皆协议。
“少爷……”芳姨觉得宴鸣鹤又开始钻牛角尖了,正当她提高音量哪怕会触怒宴鸣鹤也得纠正,爱洛斯之家的缕空铁门传来声响,紧随而来是一辆进口改装的雪费兰。
芳姨顿时微惊,宴鸣鹤也惊。在外负责清理花园的一位佣人进来道,“少爷,自称是爱洛斯之家的房主向天问与管家赵斌前来请罪。”
透过未合上的大门望去,向天问与赵斌带着一车贺礼来。
宴鸣鹤挑了下剑眉,“先下去吧。”芳姨有点不愿,但宴鸣鹤有正事,吩咐佣人备茶同时多了句嘴,“少爷,芳姨还是希望您跟太太别错过。”
宴鸣鹤嗯了声,算是保证吧。
“晏总,向天问负荆请罪来了,请您看在向天问一片赤诚心,给向天问一个赔罪的机会。”向天问不愧是商界混的,该认罪的时候决不含糊。
旁边的赵斌跟他一样,下车就跪在玄关大门口,“千错万错都是赵斌办事不周的错,请晏总莫怪向爷。”磕头的声音极脆,空旷的庄园都有回响。
宴鸣鹤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两人,虽然他的确有意找两人麻烦,但对方反应还算快,若晚点来的话,宴鸣鹤已让宁遇做事了。
“向总,言重了,不知者无罪,况且白芨就是贪玩,若说抱歉的话理当是我说。”宴鸣鹤从木质真皮沙发上站起来。因只是下楼思考问题,着黑色浴袍的他看上去有点失礼,但周身释放帝王气息不怒自威。
向天问与赵斌不敢抬头,继续把埋着的头压得更低,“不,是我们该死,不管怎样,还请晏总给个赎罪的机会。”
宴鸣鹤与向天问素未谋面,从宁遇昨晚给的资料来看是位特别精明的商人。今日一见,并不假,以退为进实是保住他在美国那本基业的上策。但宴鸣鹤极其不喜与这类人打交道。
“向总,我的话素来不说第二遍,你要是听懂了,就起吧,若不是……”宴鸣鹤重新坐回木质真皮沙发上。
向天问在怎么圆滑也是不会过度的。只见他在赵斌搀扶下颤巍巍的起来,随后迈步进来。
芳姨刚泡了好茶,“向总,您请。”
向天问哪敢喝茶啊,从知晓白芨身份后,心跳就没恢复常态过,他不像位在商界驰骋四十年的王,怂得跟普通人未有任何区别。
宴鸣鹤请他入座,向天问只敢站。宴鸣鹤愠怒一起,立即像位见了班主任的学生麻溜坐下,连坐姿都是笔直笔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