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浴室时,头发因未吹干湿漉漉的。宴鸣鹤也未在意,随便拿干帕子擦了下,回到白芨身边。
他凝望着仍睡的酣甜连姿势都没换的白芨,不知怎的黑眸半眯,盯了足足五分钟后,宴鸣鹤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的走到床榻另一边准备躺下。刚揭开被子,那个理当被冲进下水道的女人竟悻悻然的霸占了他的床位。
宴鸣鹤:“……”
她侧着身,面容虽惨白,姿色还是有的,尤其是露出的大白腿与大白,凡是男人见之必动心。
“帅哥,我很厉害的,让我帮你吧。”女人前世大概是做那行的,若不是的话那肯定是见宴鸣鹤长得帅,想一夜春宵。
宴鸣鹤碰一声将掀起的被子盖了下来,空气中还清晰听见女人因被被子砸的娇声,“帅哥,怎么那么粗鲁啊。”
宴鸣鹤再掀起被子,女人凄惨戚戚,好不可怜,可她一哭眼角全是血水。
宴鸣鹤真佩服原房主的癖好,不会是因此才被谋杀的吧。
“你,下来。”男人声色冰冷,毫无怜惜之情。
女人瞪大了她稍微碰下就会掉在**的眼珠子。
宴鸣鹤:“……”
“别让我再说一遍!”不管这是恶作剧,还是这个世上真的有鬼。宴鸣鹤从来不怕!!!只有内心怯弱的人才怕鬼。
女人真是未想到,从浴缸到床榻,用尽自己平生最能吓活人的招数,竟在此人面前不管用。虽然本来就不管用,但自尊心好像受到点重创。
她立即张开了血刃大口,像条吃人的大白鲨,只是狰狞不得0.01秒,就被拽下床来,连她的眼珠子都一起被宴鸣鹤拽着出了卧房。
砰!
无情的关门声传来,宴鸣鹤用了平生最好的耐性。随后趿着拖鞋回到床榻,先将被女人霸占并无任何折痕的床拍了拍,随后找了瓶香水喷了下,躺在上面。
旁边收到女人吓唬计划失败后醒来的白芨:“……”
狗男主,真行啊!!!
竟从头到尾都未被吓住,帝王运果然好使。
白芨其实就是逗逗宴鸣鹤的,她知道一般的东西是不可能靠近他的身,但若她动了下手脚就像被他拽出卧室的女人是可靠近的。当然,白芨也不能为了逗宴鸣鹤就大动笔墨,只有未害人之心且听命于她的东西才能靠近。
听着耳边传来均匀呼吸声的白芨侧了下身,撑着脑袋借着月色打量宴鸣鹤。
狗男主大概真的累,倒床就睡,白芨瞥了他一眼疾厄宫,心还是软的在此处弹了下,“宴鸣鹤,看你能坚挺到多久。”好看又藏着锋利的杏眸闪过一抹厉光,宴鸣鹤疾厄宫已出现了黑线,接下三月内必经八大苦,再不签字……白芨难得深沉的眸看向窗外正浓的月色。
她拽了拽被角,身体熟练的往宴鸣鹤怀里钻了钻。浑然不知,同样装睡的宴鸣鹤在她头靠在他怀里那刻就睁开了眼睛。
呵!
可恶的女人!!!
真当他是傻子,看不出来浴室里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吗?想看他暴跳如雷?
宴鸣鹤真恨不得翻身把白芨掐死算了,但又惊愕,浴室里面若一切是她搞的鬼,她又是从哪儿学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