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打了个呵欠,慵懒中透着一股书香门第中的温文婉约。宴尧天还是第一次在白芨身上见这气质,不拍任何马屁道,“侄儿媳妇,三叔怎么从来没见过你这般有大家闺秀风啊?”不怪宴尧天有此一问,实在是因原主没她这个气质。
白芨虽然是在天师府长大但师傅对她的教育,尤其仪态方面特别严苛,由于师傅是天师府的掌权人,白芨即便与宫中的公主多一项学业,礼仪这边也是被迫跟上的。
师傅说了,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即便日后捉鬼暴露本性,但她也不可能天天捉鬼,女子还是要嫁人的,所以女子该有的仪态必须有。
白芨还跟她师傅打趣,说他师傅是在教导她诈骗,气得他师傅又罚她头上顶水盆来回练习仪态一百遍。
师傅说如果那人见你暴露本性嫌弃你,那你就动他八字让他一辈子脱不了单,但如果那人既不嫌弃你本性还觉得你可爱呢?那时你是不是就得骂师傅,只教你捉鬼技能不授你女儿常态。
白芨那时不太明白,但师傅让她代入九王爷,白芨立即明白了,她想要九王爷看到她厉害的一面,同时也能看到她可爱的一面。
就像宴鸣鹤。
呃。
怎么忽然间跑脑袋里面来了?
系统:【……】
白芨想大概是拿宴鸣鹤作比方,毕竟他的妻子已经不在,她即便不跟他在一起但也没欺骗他的必要。
“可能以前放的不太开吧,”说到此,白芨补充了让宴尧天不得不信的一句,“三叔,您也知道奶奶不喜我,太做自己她会气倒的。”
宴尧天哈哈笑道,“说的也是,我妈这个人啊……不对啊,你现在是在告诉三叔,你要做自己再也不看我妈眼色做事了?”
白芨猛点头,宴尧天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将嘴巴张大,“侄儿媳妇,不会是在跟鸣鹤闹离婚吧?”
白芨立即道,“我哪有跟他闹啊。”宴尧天就说两小口子那么恩爱怎么可能闹离婚,下秒他惊的从座位上站起来。
“我是让他签字他不签字而已。”说来白芨就气愤。
宴尧天惊道,“你说什么?”声音大的整个会场都把目光投来。
宴尧天羞愤不已,“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态了。”语毕,坐下后的他目光从未这般恳切过地望着白芨,“侄儿媳妇,你给三叔说实话,你跟鸣鹤真要离婚?”
当年鸣鹤为娶她基本是与晏家老宅闹翻了,婚后半年是她自己觉得不能因为跟鸣鹤结个婚让他失去亲人,才有每月10号、20号、30号到晏家老宅一趟的制定。
她那时目光坚定,让宴尧天打从心底喜欢她,也因此他在听到老太太说给他侄儿侄女带的时候,都自愿放弃闹腾晏家他这辈不生育的决定。
三年来,即便宴尧天与她打的交道很少,但白芨作为晏家孙媳妇未来当家主母真的没话说,就晏家老宅那几个挑事精也只有白芨能任劳任怨,眼看就要柳暗花明,离婚,闹着玩的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