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不知道历来乖巧的白芨今日为何反常,但他有权利提醒她,别忘记自己的身份。
当初联姻,是她亲自跑过来说,她可以让他无任何后患之忧。
三年。
她做的很好。
但却只有三年吗?
心。
蓦然一抽。
白芨顿感呼吸不畅,胸腔被无形的拳头狠狠地重锤。
她头昏目眩,高洁额头渗出冷汗。
疼。
疼得她无法言语。
白芨知晓这是原主对宴鸣鹤的情感。
她手捏成诀,念了遍无痛咒,随后抬眸注视着宴鸣鹤。
【系统,这唠什么男人,确定要我做攻略吗?】
被白芨关在小黑屋的系统:【……】
【这男人不离,留着过年吗?】
是。
据系统给她传输的资料两人当初联姻,的确是原主主动找的宴鸣鹤,但宴鸣鹤之所以同意也是图她不麻烦。
既然是协议,岂有不能商量的道理。
白芨看宴鸣鹤那张俊美无涛的脸丝毫没有任何协商。
既如此,白芨亮如晴空的眸闪过一抹决然,“叫你回来,是通知你不是与你协商。宴鸣鹤,离婚协议已递,签不签随你。”
白芨转身离开。
想她堂堂大雁朝连皇帝都得礼让的天师,竟与一个凡人在讨价还价。纵使能回去也是笑掉徒子徒孙的大牙。
她不已凡人一般见识。
脚步还未迈开,从沙发上站起来的男人耐性已无,“白芨,你到底在闹什么?说。”
帝王之气骤然释放,白芨就是看在宴鸣鹤有此命上才不与他计较,否则就他对她说的那些大不敬的话,分分钟她请他祖宗来问候他。
“我说了,这不是协商而是通知。”真把她惹怒了,白芨管他是不是有帝王命傍身,即刻起就让他领悟到得罪天师的下场。
“两百万不够,那在加一个干净地男人呢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这踏马的是男人吗?
系统:【……】
“你只要按往常一样做事,我会替你安排一切,三年来,你也挺辛苦的,有需求也是人之常情,只要不怀孕,想怎么玩就去怎么玩。”
白芨真是替原主不值,三年婚姻全喂了狗。
“不需要,箴言已出,多说无益。”白芨害怕自己多待一秒,哪怕会担罪业,也想动宴鸣鹤八字。
宴鸣鹤从来不知晓,历来乖顺的猫儿露出爪子后竟是如此难驯服。他周身帝王之气燃烧着逼人的气势,“白芨,你当真要离婚!!!”
宴鸣鹤给白芨最后一次机会,只要她立即把行李箱拿回楼,他就当这事没发生过。
她别太抬举自己,也别太不识好歹。
然而,哪怕晏家客厅用来测室温的温度计骤降零度,拉着行李箱的白芨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宴鸣鹤头一次在晏家别墅失了态,“白芨!!!”雷霆一吼。
她真的要离婚。
她真的未在闹。
“少爷,少奶奶怎么走了?”一直观看的晏家管家芳姨焦急询问。
宴鸣鹤咚一声跌坐在单座真皮沙发上,周身布满颓力,“别管她,过几天就回来了。”
宴鸣鹤还真不信,与他相敬如宾的白芨会离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