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,你要离婚?”
宴鸣鹤的左脚刚踏入晏家别墅客厅,就被白芨说要离婚的话顿在了原地。
他黑眸释放厉芒,森寒地盯着白芨。
白芨已经收拾好了行李,一袭坎肩军绿色长裙是她替原主保留的最后体面。
“准确说来是和离,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定好了,你看下没任何问题就签字吧。”
她将这个时空离婚所需要签署的离婚协议递给了宴鸣鹤。
男人释放厉芒的黑眸,骤然幽深难测。
“是零花钱给的不够多,还是宴太太的位置坐的不舒服。”宴鸣鹤并未接过离婚协议书,侧身迈步走向客厅的沙发处。
十点钟,还在开跨国会议的他,竟看到结婚三年向来不会给他添任何麻烦的妻子白芨十个未接来电。
宴鸣鹤以为她有什么紧急的事说,撇下会议回来,结果……离婚?
她是疯了吗?
“都不是,”白芨摇头,转身过来注视着坐在单座沙发上的男人。
他虽以放松的姿态坐在柔软的沙发里,却仍有一种横刀立马上的气势,只是他收敛着,遏抑着,就像风平浪静的海面,却没人敢小觑水下的暗流汹涌。
他高额阔鼻,目若星海,五官轮廓如刀削斧般锋锐又完美。
“是你我夫妻缘分已尽,我观你面相正宫已开启,一月后你便邂逅你的真命天女,迟早都要离不如趁早。”
白芨可未说谎,作为大雁朝第三代天师继承人的她言出必真。虽然暂时她还不知晓在大雁朝祭祀的她,为何会被一个叫‘痴男怨女’的系统绑定做任务,但天师府规定,未焚香祷告祖师爷者婚姻一律无效,恰好原主虽已婚三年但还是个雏。
她推算了她的八字,眉头紧蹙,在推宴鸣鹤八字,也不知当初两人怎么就结合,姻缘下下签。幸运未圆房,否则男断头女送命。
这不。
原主就送了命,帝王命运无真命凰女相衬迟早入黄泉。
她可是在救他啊!
闻言,宴鸣鹤狭长的丹凤眼鹰凖的没有一丝光,左手手肘靠在沙发壁上撑着面颊,睥睨的问,“白芨,我看起来很闲吗?”白芨微愣,男人似完全无耐性续道,“想要什么尽管提,我很忙,找些你听起来都觉得蹩脚的话来当借口,有意思吗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“我没任何要求,唯一的要求就是你在上面签字。”白芨耐着性子道。
她虽常年与人不打交道,但为人的基本原则还是有的。更何况异地时空,白芨在未断原主所有缘线前不想暴露太多。
宴鸣鹤听厌烦了,将如鹰凖的眸缓缓闭上,再睁开时比之前朝白芨释放的冷意加剧了,“两百万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零花钱。把你每月五十万的零花钱提到两百万,是不是不闹了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见她怔住,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,“以后这种小事就别拿离婚做要挟。白芨,联姻那晚你我早已约定,我给你宴太太的无上荣誉,你替我处理家族繁琐事,今生你我只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。”宴鸣鹤眸光深邃的审视她,“别忘记自己的身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