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车里，秦昭突然想起来那个男模说的，专属称呼。
她之前好像试过他喜欢什么，最后才选的砚辞哥。
但是她追他，还喊他哥，难道不是很奇怪吗？
她：“沈砚辞。”
“嗯。”
“你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称呼吗？”
沈砚辞动作顿了一下。
她看他：“你喜欢我喊你什么？”
沈砚辞眼皮半阖：“你才喊过几个称呼，有什么选择的余地吗？”
“那还能喊什么？”
秦昭试探地喊了一声：“砚辞？”
她：“好别扭，还不如砚辞哥呢。”
沈砚辞手指轻轻点了下方向盘：“都行，随你。”
她想起那个男模的话，语气疑惑：“哥哥？”
沈砚辞手指动了一下。
秦昭不理解这个称呼：“你喜欢被喊哥哥吗？”
“砚辞哥。”
她喊久了沈砚辞，再喊砚辞哥好像也有点奇怪。
“砚辞哥。”
“沈砚辞。”
“沈砚辞。”
“砚辞哥。”
秦昭试探地喊了好几声。
车里都是她喊他的声音。
车子极速地行驶着，灯影和建筑都被落在了身后。
沈砚辞表情平静：“我不在乎这些，你想一段时间换一个也无所谓。”
“……”
一天的行程结束，他们回到了玫瑰园。
秦昭看他：“你感觉今天怎么样？”
沈砚辞：“挺好的。”
秦昭把小蛋糕给他：“那现在呢？”
“……”
小蛋糕是他们两个一起买的，他还以为是她想吃。
沈砚辞挑了下眼皮：“给我的？”
“嗯。”
他配合地点了点头：“好像更好了。”
秦昭：“你想不想更好？”
沈砚辞一手提着小蛋糕，慵懒地看着她。
秦昭背着手：“低头。”
她的眼睛清浅而澄澈，和他面对面对视着。
沈砚辞手指轻微动了动。
过了几秒钟，他微微弯腰，嗓音无辜：“做什么？”
秦昭用眼神丈量了一下动线。
沈砚辞想抿唇又分开，半阖着眼皮，弯腰等着。
喉结不可抑制地动了动。
在他快要有吞咽动作的时候，秦昭胳膊抬了一下。
他闭上眼睛。
耳朵上多了一抹清凉。
音乐随之响起。
他睫毛颤了颤，掀开了眼皮。
女音轻吟着告白感的歌词，伴随着电子音乐敲打着耳膜。
之前偶然放到的一首歌，《爱情讯息》。
此刻正播放到高潮部分。
秦昭眉眼含笑地看着他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他还保持着弯腰的动作，地上的影子几乎吻在了一起。
竹子的影子随着风微微晃动着，沙沙作响。
天空中挂着一轮银色的月亮。
秦昭尾音微微上扬：“现在呢？”
她的表情无害中又带着点得意，她的头发被风吹着拂到他的脸上，带来一阵淡淡的香气。
现在你应该吻上来。
沈砚辞心道。
他眸色漆黑，眼尾收拢着，看着她。
秦昭表情顿住，似乎有些不解。
他喉结动了下，垂了下眼皮，
伸手扯下了耳机。
秦昭嘴巴动了一下，抬手想阻止，也没阻止成。
沈砚辞看了眼耳机：“这是什么？”
秦昭：“礼物。”
她藏了一路，就等此刻。
沈砚辞：“为什么要送礼物？”
“追人就是要送礼物。”
“……”
沈砚辞：“都是从哪学的。”
“嗯？”
沈砚辞：“你追人的方式。”
他撩了下眼皮：“跟那些男模学的？”
秦昭愣了一下。
沈砚辞：“你跟那些男模聊了什么？”
他眉眼有些冷淡，秦昭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。
她捏了捏手指：“聊怎么追男生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你在用追男模的方式追我？”
“没有，男模要用点酒。”
“……”
她：“我对你是花了心思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别去了。”
“嗯？”
“别去找男模。”
沈砚辞：“我不喜欢你用他们的方式追我，还没有你自己的方式好。”
秦昭愣了一下。
她：“你不喜欢？”
沈砚辞：“嗯。”
秦昭皱了下眉，温吞道：“可是我用的是你教我的啊。”
“……”沈砚辞掀了下眼皮，“嗯？”
“送花、请吃饭、送小蛋糕、送礼物，在门口等你约会。”
秦昭眼睫动了动：“都是你做过的。”
“……”
秦昭：“开车的话我确实不会，因为我没有驾照。”
“……”
沈砚辞眼皮跳了跳：“你在用我的方式追我？”
秦昭点了点头：“我又没什么经验，别人追我的方式我不喜欢。男模说的那些我也不喜欢。所以就按你的方式来了。”
“没想到你居然不喜欢。”
“……”
她：“你都不喜欢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沈砚辞闭了下眼睛。
秦昭：“是时间太久，所以你觉得老套了吗？”
“……”
沈砚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：“你能用就说明在你这没老套。”
秦昭：“对啊。我喜欢啊。”
她眼睛清浅，直视着他的眸子。
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。
“可是你好像说，我的方式更高明一些。”她脑袋微微歪了一下。
灯光透过她的眼睫落下一小片阴影。
沈砚辞：“没见过，自然多点兴趣。”
秦昭：“那你更喜欢我做什么？帮你吃柠檬，还是给你做饼干？”
“……”
“还是夸你？”
沈砚辞冲她挑了下眉：“考官不能泄题。”
秦昭：“没有啊，题目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我在问考官答案。”
“知道答案了你还会想写题吗？”沈砚辞撩了下眼皮。
秦昭：“你怕我不写吗？”
“写卷子的人很多。”
秦昭：“小心改卷累死你。”
“……”
秦琼散步的时候，看到他们两个顿了一下：“昭昭。”
“妈妈。”
秦昭小跑着过去抱了她一下。
秦琼回抱住她：“跟砚辞出去玩了。”
“嗯。”
沈砚辞：“秦阿姨。”
秦琼冲他点了下头：“砚辞。”
她拉着秦昭的手往家里走，语气如常：“电影好看吗？”
“一般。”秦昭出去前已经跟秦琼说过行程了，她，“一点都不好笑。”
秦琼笑了：“真的？”
“嗯，最好看的预告里已经播完了。”
秦琼哭笑不得。
“妈妈不要看。”
“好，下次我请昭昭看别的电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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