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希茹和张山对视了一眼,俩人眼里都闪过一抹诧异。
她们到处都找不到王冬雪,白小浩竟然知道她在哪里?
张山拍了拍白小浩的肩膀,冷着脸比着手语质问他,【你这些日子去哪儿了?听谁说的这些事儿?】
白小浩扭过头去不想回答他,只是跟周希茹比划,【姐,我今天就是想来看看,裴老师这里有没有王冬雪的东西。】
张山嘬了嘬牙花子,“啧,这个死小子不还是怀疑裴老师和王冬雪的事儿么?茹茹姐,我看要不把这小子送警察局吧,我总觉得这事儿不简单,这小子消失了这么长时间,突然回来翻裴老师的宿舍,怎么想都不对劲儿。”
周希茹也觉得不对劲,她目光严肃地看着白小浩,很希望他能跟自己说些什么,【小浩,我没想到你这么质疑裴老师,但是关于他的清白,我希望你能交代清楚,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,不然你不能走!】
可白小浩的表情太过冷静了,他是跟裴清卓关系最好的人,除了她哥哥周喜来,裴清卓最在意的就是这个孩子。
她叹了一声,【小浩,你知道王冬雪在哪里么?你还知道什么,能不能跟姐说说?】
白小浩站起来就要走。
张山跑过去拦在了门口,“妈的,这个白小浩肯定有问题,我这就报警。”说着张山就拨了110。
白小浩转头看向周希茹,见她没有阻止,眼中闪过一抹怨恨。
他的情绪周希茹都捕捉到了。
白小浩什么都不交代,单就夜里偷偷跑到这里翻东西的事情就十分可疑,她不是圣母白莲花,不能无条件地原谅任何人,裴清卓还不知道在沈市怎么样了,想到这些,她的目光也沉了下来。
警察局黑白有人值班儿,张山一个电话之后,很快就有人来了。
学校大门坏了,警车直接开进了院子里。
周希茹迎过去,看到李警官从车里走了下来。
“今天我值班,张山说的是怎么回事儿?白小浩呢?”
周希茹指了指教室的方向,“张山看着呢,他要逃跑,被张山用绳子绑住了。”
“李警官,这是裴清卓教过的孩子,他夜里来翻裴清卓的东西……”她不向往坏了想,可现实却给了她当头棒喝。
李警官直接让同事把白小浩给押到车里了。
他看了眼张山还跟他同事在说今天夜里的事情,就到周希茹跟前,低声提醒,“其实你可以跟裴局长联系一下。”
周希茹愣住了,“裴局长?”
李警官以为她装糊涂,还笑了一声。
可周希茹确实有点蒙,“我为什么联系裴局长?”
李警官有些无语,“裴清卓的父亲裴局长就在省警察局。”
周希茹自嘲地笑了笑,“裴清卓肯定不想我联络他的,我联系过裴清卓的堂哥,他已经跟那边联系了,李警官,我想问问,到底是谁报的案冤枉裴清卓?警察局不是应该秉公执法么,没有逮捕令就直接去学校门口抓人,还当着那么多学生和家长的面前给裴清卓戴上了手扣,这不就是直接在告诉大家,裴清卓是个有罪的人么?”
一想到这里,谢甯的心里就难受,替裴清卓委屈。
李警官其实也是懵逼的,自从他知道这件事儿后,就一直在联系各方,还什么都没问出来,傍晚的时候上面领导还特地给他打电话,警告他少管这些事儿,这个案子已经交到沈市去了。
沈市也是裴清卓父亲的地盘儿,李警官本以为裴清卓到那边的话能当天就放出来,可他给沈市那边打电话,听说这个案子已经把裴局长给绕过去,交给别人处理了。
所以他才纳闷儿。
周希茹一看李警官这样,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。
但她还是把今天自己交接到的消息跟李警官说了,“我进去成大药房买水,得知王冬雪前几天去那边买过验孕试纸,而且还买了两次,好像是有人陪着她去买的。”
“我们今天去王冬雪家里找他们的时候,发现家里已经没人了,而且她家的邻居现在大门都不开,不管我们问什么他们都不搭理。”
“李警官这件事儿太蹊跷了,我想还给裴清卓一个清白。”
“对了,白小浩说他知道王冬雪在哪里。”
“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亲自见见王冬雪,不知道李警官你能不能给安排一下。”
李警官也是一个头两个大,上面领导明明警告过他不要管这个事儿,可他心里也是纳闷儿,裴清卓他是挺熟悉的,那小子不可能欺负一个未成年,谁做的都有可能,就不可能是裴清卓。
“对了,周老师,刘振的情况我跟你说一下,你自己有个心理准备,不要做什么过激的事情,容易被对方抓住把柄。”
周希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“李警官我还有个疑问,裴清卓被带去沈市的警察局后,还可以自己拿手机么,我给他打了一天的电话,他都没有接,晚上的时候我给拨了一个,那边接通了却没有说话,我到底什么时候能看到裴清卓啊?”
李警官眉头紧锁,“周老师,你不要太冲动,等我跟沈市那边的同学打听一下,我们交换一下手机号,如果你有什么线索,你可以直接联系我。”
和李警官交换完手机号,警车离开了。
周希茹和张山站在原地,俩人沉默了半晌,张山才情绪低落地说道,“我真替裴老师不值,小浩竟然也怀疑他,我们明明都受过他的帮助,如果不是他,小浩有可能还一直在警察局关着,也许会有报复社会的倾向,而我和小程小亮我们三个,也可能落得个进看守所的下场。”
周希茹听着这些话心里百般不是滋味。
“裴清卓应该也想不到,自己帮过的孩子们,竟然会这么对付他。”
说着,周希茹自己坐在台阶上,抱着膝盖望着天空上的星星,希望天赶紧亮,她想要去找王冬雪问清楚。
总觉得眼前有一层纱遮挡住了视线,让她看不清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