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晚意害怕极了这一瞬间的窒息。
她用力甩掉这种想法,捧住了贺司夜的脸。
贺司夜想吻她。
林晚意任由他亲了一阵,然后平静的问,“贺司夜,你为什么这么做?”
贺司夜淡淡一笑,“我是你的老公,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做?”
“可我觉得你好像有事瞒着我。”林晚意没由来的有点害怕,“你告诉我好不好?”
她仔细看贺司夜。
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胡思乱想。
他看起来精神状态不太好。
最近应该是又瘦了,脸颊更加的削薄,依旧立体的五官,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白。
他眼底有些红。
像是许久没有睡觉。
林晚意越想越害怕,“贺司夜,你别走神。”
贺司夜凝视着她。
“晚晚,我一周没见你。”
林晚意一愣。
“我很想你。”
他的吻重新覆盖上来。
时而温柔,时而重。
温柔是怕她碎了,怕她一不小心吓跑。
重是对她的想念,确实刻骨铭心。
唇齿间,贺司夜的声音带了些威胁的意味,“你忙了一周,连给我打个视频电话的时间都没有,我很不爽。”
他抬起眼来。
眉峰间已经有了往日里的凌厉。
“说说看,让我想这么久,该怎么补偿我?”
他一说荤话。
林晚意才敢松口气。
这才是贺司夜。
又混蛋又厉害的男人。
林晚意又问了一遍,“你真没事?”
“你指的哪里?”他恶劣的顶了一下。
已经蓄势待发。
林晚意脸一红,想躲开,但是背后是坚硬的玻璃墙。
其实不管在哪里。
只要跟前是贺司夜,林晚意都没有逃脱的机会。
她今天也不想逃。
出差那一周,她也想他的。
主动仰起头,她奉献出自己。
作画的办公桌,很长很大。
就是有点硬。
林晚意有点嫌弃,皱着眉在贺司夜的吻里婴宁。
她被抱着坐上去。
却没有想象中的难受。
低头一看,见贺司夜的黑色西装外套,垂在桌沿。
布料足够好。
林晚意即使是肌肤光着,也觉得柔软。
书桌很重,焊在地面。
但是也抵不住贺司夜的力气。
被撞得移位。
等一切结束,林晚意已经全身疲软。
贺司夜看着她绯红的脸,还有哭红的眼睛,全都是爱自己的证明。
他才觉得餍足。
他把人抱起来,弄得她是不舒服,带着哭腔说讨厌你。
贺司夜轻笑。
“又讨厌我了,刚才是谁抓我抓那么紧,我的手臂上全是你的指甲印子。”
林晚意软绵绵的伸出手,不准他说。
贺司夜看了眼桌子。
上面拿来垫着的衣服皱巴巴,湿漉漉。
贺司夜轻笑,“我们晚晚怎么一直都这样。”
林晚意不明所以,回头看了一眼,当即就想死。
“又不全是我的!”
“那是我的?”贺司夜调侃,“我可不是水做的。”
林晚意踹他。
“赶紧把衣服拿走,我想回去洗澡了,好累。”
贺司夜听她的话。
用外套将就裹住她,等上了车,再拿走换上干净的毛毯。
林晚意依旧脸红,“对了,这里有监控吗?”
“没有,等装修完善。”
林晚意朝窗外看了一眼。
大楼很高。
数不清有多少层。
贺司夜说这全是她的,写的她一个人的名字。
五层楼都做展览,以上就是办公的地方。
就等着她取名字,然后登记个人的信息,办营业执照。
这是属于林晚意的安全感。
有钱人最知道,只有能升值,能生钱的东西,是最值钱的。
林晚意心里灌了蜜一样的甜。
“贺司夜,是不是做两年,我的身价就可以跟你齐平了?”
贺司夜挑眉,“需要两年?林大设计师现在的水平,恐怕今年过年,就该是你用红包砸我包夜了。”
林晚意,“包贺总一晚上多少钱?”
“看熟不熟,熟到负距离的关系,那就是免费。”
林晚意听出他的言外之意,厚脸皮笑了起来。
“那我们负了多少?”
“贺太太没有量过?”
林晚意被他给整害羞了,故意揶揄,“谁知道呢,目测十公分?”
贺司夜气笑了。
“嗯,十公分,十公分就能让你要死要活,我不知道该不该高兴。”
林晚意撇嘴。
视线往下,落在他某处。
太长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次次都要折腾死她。
……
林晚意是连夜赶回来的。
回家吃饱喝足,就躺下睡觉。
贺司夜检查了一下她的身子,不像上次那样严重了,可见适应能力超强。
他有点不舍得走,坐在床沿看着她的脸。
仿佛多看一眼,以后就不会遗憾了。
手机突然响了起来。
贺司夜看了眼备注,起身来到阳台。
“老冯,你说。”
冯医生问,“你现在有空吗?检查结果出来,你过来看看。”
“好。”
这一周,说是林晚意没有空。
实际上是他不敢联系她。
这一周他积极地治疗,配合医生全方面的检查。
想搞清楚,贺谦承打的那一针,到底有什么成分。
会让他的身体变得如此糟糕。
来到医院,老冯的脸色不大好。
“在Q国的医院,医生没有告诉你什么吗?”
贺司夜垂眸回想。
下了定论,“他们有事瞒我,没有说实话。”
老冯叹口气。
“情况有点糟糕,你要做好准备。”
“嗯。”
第一次发病的时候,贺司夜其实就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如今这一天终于来了,他反而松口气。
老冯说,“针剂里药物我找不到任何记录,应该是私人研究的生物品,药效在打下去的时候,就已经渗入了你的血液很神经,你的上半身我看当时做过急救隔断,所以我想Q国的医生当时就知道了实情。”
“他们之所以不告诉你,是因为这种药物没有解药,你会面临下半身瘫痪的危险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
“抱歉司夜,我是你很好的朋友,我必须要告诉你实情。”
“快乐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瘫痪,那才是最致命的。”
……
贺司夜的耳朵,嗡鸣了一阵。
他的血液涌动得很厉害,仿佛在抗议,为什么事态要这样发展?
可是,再凶猛的狂潮都会安静下来的。
他慢慢冷静,然后面对残酷的现实,“我现在的状态,还可以维持多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