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被宴鸣鹤大力拉关上的车门声犹如火山在喷发前的碰撞,惊得不知怎的就被宴鸣鹤拽上车的白芨微愣。
男人的怒火快要抑制不住,窄小的空间风雨欲来。蓦然,白芨下颚传来钻心痛的疼感,抑制不住怒火的男子鼻息微烫的喷洒在白芨的面上。
她毛孔微微张开,子瞳也是。
“白芨,你是猪吗?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?为什么不告诉我,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!!!”
宴鸣鹤从未这般失控过,哪怕是白芨在他面前角色扮演让他动弹不得,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。
他顿感无力,好像怎么抓也抓不住那块即将离去的浮木,哪怕那是他漂浮在大海上唯一生机。
他掐着白芨下颚,乌黑的子瞳倒影白芨略微不悦的脸。
她似乎想反抗但又没有反抗,大概觉得已经多次领教最好别惹盛怒下的他。
“你才是猪,你全家都是猪。”白芨毫不客气的反驳,宴鸣鹤子瞳又是猛地一缩,下一秒,女孩儿完全不屑,好像他替她感到愤怒的人不是她,“告诉你,你就会信了吗?”
虽然宴鸣鹤为了阻拦他奶奶不惜说自己不行,但白芨未有半分感动,也许宴鸣鹤说的就是事实——他不行!!!
他要是行的话,原主再傻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,且这一点她也从两人同床共枕就是盖着被子纯聊天得到证实。
所以,白芨想确认一遍,“宴鸣鹤,你对奶奶说的是真的吧?”
怒火难下的宴鸣鹤:“……”
“其实,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,以你们社会的文明程度来说,完全可以接纳,你也不用感到不好意思,有病,就得治。”
“白芨……”宴鸣鹤恨不得就这样掐死她,徒然,释放阴鸷之光的眸瞬间眯起,他深深注视着似乎对此特别兴奋的白芨道,“所以,宴太太之所以告诉我,就是想让我愧疚对你关心不够,从而达到让我心甘情愿的签字离婚。呵……宴太太,手段很高明啊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也是真的失去理智。
他怎么就那么容易被她牵着鼻子走。
当他看到奶奶给她的药时,心里就只有疼,三年他以为他给白芨的照顾是最好的,其实并不然,她一直都在受委屈,而这委屈该死的还是他提出联姻的条件。
混蛋。
她真的是猪。
不!
她不是,他才是。
为达目的离婚,所以一直隐藏,就待这一天暴发。
呵!
原来这三年里,为了逼迫自己不离婚,一直都在隐忍啊,为了彻底忘记那个男子不惜伤害自己。
白芨,你还真是很努力啊。
叩叩叩。
敲窗声惊断了宴鸣鹤怒火,他按下车窗,宁遇一脸苍白的对他道,“晏总,西北村那儿出事了。”
闻言,宴鸣鹤瞬间恢复冷峻的常态,在与宁遇询问详细情况下冰冷至极对白芨道,“老实给我待着,白芨,即便我的确有愧疚,但签字……还是那句话。”
砰!语毕,他推门下车。
白芨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