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这话的女人生得一张国泰民安脸,年纪虽与宴柏廷不相上下但保养确是晏家三个女人当中最好的,加之举止优雅谈吐进退有度,是位不可多得大家闺秀,比较遗憾鼻翼左边有颗肉痣,影响五官不说还难聚财,好在主富贵中庭宽不愁吃喝,较坎坷为子女宫与夫妻宫有缺陷。
这位就是原主在老宅中最喜欢的人儿——宴鸣鹤二婶沈知秋。
白芨向她投来一抹亲切感,三婶梁婷婷见此也打着圆场,“好了拉,妈,二哥二嫂都不气,您气什么啊?别气坏了身体又是自己遭罪。”说着,梁婷婷赶紧让老宅的佣人给老太太端药过来。
宴老太太属于那种你越让她别气她就越气,跟宴鸣鹤脾气有点一比,但刚张口白芨却听从外面传来了一道男声,“哟,都站着干什么啊,不知道还以为咱们晏家在开声讨会呐。”来人一身中山装,年纪四十出头,左手拎着个笼子右手玩着两个铁球。
他走路带风,一脸弥勒佛笑,说他像位典型败家子儿也不为过,宴鸣鹤三叔宴尧天还真是位名副其实的败家子。
“鸣鹤,快来,三叔今天可是特意带了件宝贝给你看。”宴尧天完全没有白芨踏步入老宅就有的兴师问罪感,极其分享欲地将他左手拎着的鸟笼打开。
一只并不怎么很有研究性的画眉鸟出现。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“别用又不识货的眼神看着三叔,三叔可是行家。”说及此,宴尧天甚有其事的道,“它外表只是看起来像画眉,其实它是一只號,號知道吗?”
白芨心想不知道,但每日黄昏大雁朝皇宫的屋顶上都会盘踞此物。它通体黑色,即便面前的这只额头有撮浅绿色的毛,可她眼神向来极好,别以为头上染了一撮浅绿她就不是乌鸦了。
顿感今天又会再次抬不起头来的梁婷婷喝道,“宴尧天,三天不回家你就去弄了这么个宝贝回来?说,这只破鸟你又花了多少钱?”
宴尧天丝毫不在意自家媳妇儿让自己下不来台,笑的心情极好,“千金难买心头爱,提钱多俗气啊,我不给他们花钱那我赚那么多钱花哪儿啊?”
梁婷婷,“……”
这话似乎是晏家禁忌,只见一直想对白芨发难的老太太也收了脸色,“好了,当着晚辈的面闹些什么,也不怕外人笑话了。”
外人白芨。
顿感委屈的梁婷婷嚎了两声,“妈……”
“别说了,白芨,还愣着干什么啊?还不赶紧去厨房帮忙?”宴老太太见热搜事情为难不了白芨就拿家务为难她。
白芨刚张口就听宴鸣鹤道,“我跟你去厨房。”
白芨微愣。
每次原主到晏家老宅其次比在晏家别墅还佣人,晏家别墅芳姨至少不会使唤她,但晏家老宅所有人都可使唤她。
每次这个时候宴鸣鹤要么主动一起,要么找借口搪塞过去。
白芨想他之所以主动,大概是不想给她机会闹,只是宴鸣鹤未料,今日心情异常兴奋的宴尧天却抓住了他的手,“进去什么进去啊,老宅没佣人?”说着还一脸谄媚对白芨道,“白芨,听说你在‘亚博会’赢了二十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