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离开后,白芨就跟莫言大眼瞪小眼。
这还是莫言第一次在无人下仔细打量白芨。
她穿着现今流行的翠绿色襦裙装,对汉服莫言没什么研究,但可以从白芨穿这一身凸显的气质来判,面料上等,当然以她首富太太的身份面料自是上好的,要说是她盘的发,他即便与白芨很少碰面,印象中白芨可是有着一头温婉又知性的卷发。
何时拉直了?
“白芨,鸣鹤就是那臭脾气,当初你选择嫁给他也该知晓他很臭的,别生他气了,其实吧……”
“他根本就不爱原主,他就是块石头。”
莫言:“……”
“客套话咱们也别扯了,我之所以找你聊聊是因为你是不同于常人的,宴鸣鹤给你说的那些全是骗你的,我真的不是她妻子。”
莫言:他想喝口水镇定一下。
“白芨……”
“这样吧,你写个字吧,我给你测试下,不收你钱的。”
莫言:“……”
虽然他是搞这方面的专家,但每次碰到与他们聊天有时连他自己都不清楚,他是正常的还是不正常。
他见白芨一脸兴奋,笑得特别尴尬道,“测字就不用了,给我说说你们大雁朝的那些事吧。”
欲要检测病人是不是病人,首先自己的是病人,只有病人与病人达成了某个链接才能测出真正结果。
白芨先是一怔,随后道,“你确定不要测字吗?”他都相信她是大雁朝天师府第三代继承人了,竟不珍惜这个是皇族都得排队的测字机会。
他跟宴鸣鹤是不是一样傻啊。
“我确定以及肯定。”莫言皮笑肉不笑。
白芨耸肩道,“哦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,有缘再见吧。”
莫言惊了,“你就这么走了?”
“不走留下来吃饭吗?我看你神色也未有想留我吃饭的意思啊。”
莫言:“……”
“还有十五分钟,不再聊会儿?”
“没什么好聊的,话不投机半句多,没听过?”白芨也不会自讨没趣,天师性情本就是此,她不会强烈要求与她说话之人对她所言全部信以为真。
他们讲究随缘,信则灵,不信也灵,人与人之间没必要太多去讨好,“哦,对了,这周三你还是抽空回家看下令堂,晚了的话估计看不到了。”
莫言:“……”
这还带诅咒的?
徒然间,莫言好像有点宴鸣鹤体会了。
真·精神分裂。
出了办公室白芨就见宁遇,宴鸣鹤这只狗真是不放心她,她若真的想离开,你把她关在笼子里面她照样能跑,怎么就那么不信邪呢。
出了精神病院大门,就见宴鸣鹤倚靠在车门上抽烟。
原主记忆中,宴鸣鹤是不会抽烟的,也并非不会抽烟,而是在白芨面前从不抽烟,他只有心情极其烦躁才会抽上一两根。
心,又猛地一抽,原主对宴鸣鹤的情愫无处不在,白芨都不明狗男主都带她来精神病院做鉴定,她居然还心疼他。
疼个屁啊。
但凡他有点心,她也不会被系统绑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