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并非不想亲自来抓白芨,但他想不能太给白芨脸了,他得让她吃点教训。然而,又在此刻变了主意,“她出什么事了?”语气中竟是担忧,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,他有多么的紧张。
姚峰顿了下,随后如实道,“太太把徐六百重残了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身旁的宁遇:“……”
系统都默哀了。
宴鸣鹤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啊,想象力不要太丰富。
“你说什么?再说一遍?”宴鸣鹤确定自己没有耳疾,可姚峰的汇报让他有了。
他黑曜石般的眸子极其深邃无光。
姚峰听令的重述了一遍,且为了让宴鸣鹤听的更仔细,非常认真地形容,“徐六百估计把太太带到这儿想做不轨事,太太就把他揍了,右边面颊一块肉被咬下,左腿也是,深度可见骨头,十个手指头的指甲全无,眼球有一只受损,但性命无碍,方才还求救来着。”
这叫重残!!!?
宴鸣鹤差点无法呼吸,姚峰继续道,“晏总,您无需担心,太太揍他的行为都属于正当防卫,虽然……过度防卫但也是正当防卫,我先叫老二把他送到医院,待他意识能清醒点,看他是私了还是什么?”
姚峰是负责宴鸣鹤生命安全的,他见过很多危机情况也处理过很多紧急事件。
白芨将徐六百重残,但人只要还有一口气,他保证绝对不会让晏总失望。
须臾,揉着发胀太阳穴的宴鸣鹤采纳了姚峰的意见,“好,事情交给你处理,把她给我带回来。”
他真是一刻钟都不能分神。
看看她都给他惹了什么事。
是觉得他很闲吗?
姚峰领命,“是。”挂了电话后,其余保镖都听从他的安排动作快速替白芨善后,“太太,请,晏总还在外面等您!”
白芨无言语对,“姚峰,我可有说过要跟你们走?”
姚峰知晓白芨对回老宅从一开始态度就表了,她不愿意,但作为宴鸣鹤保镖的他只听令宴鸣鹤的,“请太太别为难姚峰。”他鞠躬,现场并不适合白芨在。
白芨见他执意,也不废话,“我是不会跟你们走的,还有……”白芨目光看向了还有一口气趴在那儿的徐六百道,“他的事你们管不了。”
“太太是想跟姚峰动手吗?”
白芨微怔,目光有几秒停滞在姚峰的脸上。
他大概是听说白芨将他安排的人全部拿下心有不解,但也是为了捍卫他们保镖的尊严,姚峰觉得有必要一战,否则,不死心。
白芨却笑了,很少在这个时空排除宴鸣鹤以外露出真性情,“你确定要跟我打?”
姚峰:“……”
“你打不过我的,劝你还是别白费功夫,赶紧回宴鸣鹤,我不跟他走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白芨说的坚定。
姚峰虽然是宴鸣鹤的保镖,但实则也负责白芨的安全,即便他与白芨没有太多的交集,但也从未见过白芨忤逆过宴鸣鹤,在姚峰眼里,白芨形象就跟宁遇心中一样,“太太,请您别为难姚峰,晏总他很担心您,请您尽快跟他们离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