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似乎有点焦灼。
凝望着就把左手这样伸给自己的宋岩的白芨眉眼都笑弯了,刚张口以及伸手捏住宋岩的四指,就听头顶传来宴鸣鹤极其不悦的气愤声,“芳姨,晚餐备好了吗?”
在厨房边忙碌边偷瞄的芳姨闻声立即道,“准备好了,少爷。”
宴鸣鹤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睡袍下楼。
刚沐浴的他发丝未吹干,发尾水珠有些潆入睡袍,有些则是顺着男人有着性感喉结的弧线,一路延伸他的人鱼线处。
白芨还是第一次见男人穿的如此骚包,这在大雁朝得非礼勿视,但也不知宴鸣鹤是因为皮囊好还是气质佳,一个沐浴图就勾的她双眼发亮。
呵。
狗男主,身材不错啊。
宴鸣鹤不知白芨在欣赏他沐浴后的美颜,黑如寒潭的眸定在白芨预备握宋岩的手上。
该死的女人,在家里都要与别人勾搭么?
他迈步下楼,因为怒气,让他每下一层楼,气势都足,白芨忍不住幻想,宴鸣鹤若是穿上紫金黄袍,那他这下楼姿势真跟大雁朝九王爷媲美。
啊,也不知道她到了这个时空,他会不会想她。
九王爷可是大雁朝出了名的第一美男,白芨有幸见过他一次真容,跟宴鸣鹤有七八分相,但性情完全不同。
前者温文儒雅,后者性情暴烈,还不听劝,且相当自恋。
九王爷也很自恋,但人家举手投足间的韵味,宴鸣鹤这辈子估计都赶不上,那才是配得上白芨的男人,可惜,她也只是想想。
九王爷已有爱人,且为此人终身不娶,白芨有时候偷偷去看他都想给他改命,如此良人,怎就孤独一生。
“少爷,怎么不把头发吹干?”芳姨见气氛不妙,赶紧插话道。
宋岩这才注意到,从宴鸣鹤出现那刻,白芨目光就落在宴鸣鹤的身上,他感觉很新鲜,两人婚姻不是出现了危机,怎的两人又不像那么一回事。
宴鸣鹤走到白芨身边,目光仍盯在白芨预备握宋岩的手上,他一下拉过,将芳姨寻来的无需插座的吹风机递给她,“给我吹干!”命令的口吻实在令白芨不悦。
啪一声,白芨将手里面他强加给她的吹风机扔在他怀中,“你没手吗?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“一直都是你做的。”言外之意,她矫情什么啊。
白芨无了个大语,准确说来是原主,原主为了让宴鸣鹤能爱上她,大的穿衣做饭,小到吹发洗衣,堪称二四小时好妻子。
可那是原主,不是她白芨,她天生不具备伺候人的本事,“那现在我不做了。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“白芨……”
“宴鸣鹤,你也该是时候适应下了,我不是你保姆,而我们现在正办离婚。”言外之意,别给他整幺蛾子。
你宴鸣鹤向来不屑原主做的这些,有异性在你演个啥啊,宋岩又不是不知道咱俩感情危机。
咚!
宴鸣鹤周身气息冰冷的足以将白芨冻成冰块,离婚协议书还没签了,这就找好下家了?
该死的女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