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决定就在今天处理与白芨婚姻的宴鸣鹤,怎么也未想到他居然被人下了药。
他琢磨着到底哪儿出的差错,想来想去也就是喝了一杯三婶递来的水。
他想不明白三婶要害他。
为什么!!!
直到见到地上这个女人,宴鸣鹤彻底明白了。
“白芨,我未如你所愿与这个女人有关系,你是不是很失望啊?”宴鸣鹤的心脏就像被白芨拿刀子捅过了似的。
他疼的脸色苍白,可额头却冒着大颗大颗的汗。
白芨至今都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不傻看眼前情况立马猜得到,宴尧天根本就没有给她介绍生意,而是想方设法为了让她不与宴鸣鹤离婚,甚至不惜对宴鸣鹤下药,而宴尧天三人竟不知入宴鸣鹤房间的人不是她,而是……
在未寻到宴尧天之前,白芨不知道宴鸣鹤发生了什么,可从屋内布置看去,白芨子瞳像是撞到了什么的猛缩。
这间酒店是宴鸣鹤亲手让宁遇布置来对她倾诉用的。
白芨即便未经历过现代文明浪漫求婚现场,但也看得明白,宴鸣鹤是想告白的,想告诉她,他一直都爱着白芨。
而白芨却在他精心布置用来告白的场景。让他与他人发生了关系。
此时,宴鸣鹤内心不是滴血那么疼,而是整个灵魂都被掏空了。
白芨不知该如何解释,想告诉宴鸣鹤她压根不知这些,但看到被宴鸣鹤扔在地上的人沉默了。
那是蒋瑶,是她极力撮合并身体力行告诉他的天命之女。
宴鸣鹤即便还抱着这一切可能就是个误会的想法,也会在蒋瑶的到来彻底瓦解。
“鸣鹤,你听三叔说……”
“她到底给了您什么好处?三叔,不是一直都在劝解我们不离婚吗?”宴鸣鹤乌黑的眸子已布满了血丝。
药性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,但心被掏空的感觉又鞭笞着他。
他现在冰火两重天。
宴尧天一时又解释不清楚,梁婷婷扶起已被宴鸣鹤扔在地上昏过去的蒋瑶。
蒋瑶没受什么伤,可从她湿透衣衫看得出来,在他们来之前两人都经历了一场考验。
“鸣鹤啊……”
“白芨,我就这么令你觉得不值得吗?”宴鸣鹤抓着凌乱因药性出汗而湿透的衬衣。
他像极一头饱受风霜又不得不自己舔舐伤口的雄狮。
他渴望地看着白芨,只要她对他说一句,宴鸣鹤,事情不是这样的,他就原谅她。
他从未想过与她分开。
只要她说一句。
然而,弄清所有原委的白芨回了他一句,“是,宴鸣鹤,你不值得。”
不值得她替原主承受这份情,也不值得她留在这个时空。
她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,你爱的白芨早已离开。
她不是他所爱,而他也不是她所爱。
他不值得。
她也不值得。
“白芨……”宴鸣鹤寻不到呼吸。
她还是那样,一如既往地拿刀子扎他的心。
纵使今晚没有这一幕,她依旧还是会离婚。
因为她不是他的白芨。
她是大雁朝的天师,魂穿异时空一抹孤魂。
他爱的白芨早已消香玉损。
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