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似被怔住了,抬起的手转抹去不是很正的五官上的她吐的唾沫,笑得特别令袁玲儿恶心道,“嘿,要我说你就比那个丫头聪明。果然,你‘爸’我就没看错你。好了,既然回来了就说正事吧,白家是让你打掉还是让你生下?打掉多少钱,生下又是多少钱?”
男人完全不觉得房间里味道刺鼻,拎过一旁他平时无聊或者有趣时,盯着自己女儿看的竹櫈坐下。
嘎吱一声,不堪负重的竹櫈发出脆响,每一声都像男子在他心尖上警告。
袁玲儿抹去面颊上的泪水,未回答男子的话,而是放下挂在她肩膀上的麻布书包,随后卷起袖子出了房间。
她去烧热水。
这是半年来,每次她到这儿来必做的事。
男人也不催促,习以为常静候着。
五分钟后,袁玲儿抬了一盆热水,她咚的一声放在房间里压根没有放水盆的地上,吼道,“出去!!!”声色俱厉,好像用尽自己所有力气。
坐在竹櫈上的男子不是很正的五官嗤笑一声,“她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以及用过?别耽误时间,也别矫情,你知道的,要救她出去该做什么。”
袁玲儿握紧的拳头青筋冒出,唇瓣都被她咬的发白,“出去!!!”她还是这句话。
他不要廉耻,她要!侯明儿要!!!
“袁玲儿……”男子一副他真是给她脸样。下一秒,却见她忽然捂住肚子,笑得森寒道,“还是那句话,想做梦就听我的。”
男子仰头大笑,不是很正的五官阴险无比,“好,我出去,你现在可是我祖宗,我的摇钱树,我对自己女儿不好也不能对你不好。放心,要不要我顺便给她做点吃的?”
袁玲儿吼道,“滚,我会给她做!!!”
男子狞笑更甚,“得了,一个小时后回来。你们好姐妹好好说说话,尤其是劝下她,别那么钻牛角尖,只要她不告诉他人,谁知道她怀过孕,掉个孩子还有被父亲睡呐。”
砰!
袁玲儿预备给侯明儿擦身的帕子砸了过来。
男子快速闪避,袁玲儿忍着泪水一字一顿道,“你会不得好死。”
“哈哈,是你们书读多了,想天想地。要我说,女孩儿都是嫁人,跟其他男人睡跟自己父亲睡不也一样吗?”男子仍丧心病狂。
袁玲儿再次吼道,“滚出去!!!”纵使她知道她无论怎么反抗都敌不过他,但她还是反抗。
男子怂了下肩膀,晃着他用竹藤编的葵扇趿着人字拖悠哉悠哉走。
袁玲儿在他走之后,将地上帕子捡起洗了一遍之后,啪嗒一声倒在竹櫈上。
她消毒。
她想杀了这个畜生!!!
但她不能轻举妄动,为这样的人搭上自己的人生不值得。她必须忍住,必须沉住气。
这次一定要成功,她不能再被他控制了。
整理好思绪后,袁玲儿再次去打水,她给侯明儿擦身,换衣服,换床单。看着她身上又多了青紫的痕迹,她唇瓣都咬破了。
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爹,怎么能如此残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