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本来不想哭的,但大概是宴鸣鹤的话太欠了,以至于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,啪嗒啪嗒往宴鸣鹤的心脏位置砸。
白芨说:“宴鸣鹤,我想回家!!!!”
——她想回天师府,想回大雁朝,想回她熟悉的一切地方。
听着她挖心般的哭声,心脏就像被掏空的宴鸣鹤,紧了紧扣住她头的手道,“好,我带你回家。”
两个小时后。
当白芨子瞳里出现一栋比较现代风的别墅时怔在原地。
夜风有点凉,哭过的眸子早已恢复常态,但眼睑还是有点肿。白芨很不明白的看了眼,矗立在子瞳里的别墅,在看了眼身旁站得笔直的男人,那神色简直是在问,“宴鸣鹤,你干什么呢?”
男人回的理直气壮,“带你回家啊,你不是要回家吗?”
啪!
白芨直接扶额,大有一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痛感。
她说的回家不是回原主的家!!!!
可恶的狗男人,你直男癌晚期了。
叮咚。
叮咚。
宴鸣鹤迈步向前按门铃。
白家别墅虽然不在临海市富人区里,但环境也是清净的,只见双排的以青色砖为底色的现代风别墅里,在门铃响了好一阵后仍极其安静地未有任何动静。
宴鸣鹤蹙眉,白芨翻白眼,恰时,别墅大堂内传来鸡飞狗跳的打骂声,“白尉,你个混球,老子今天必须打死你,永绝后患!!!”
砰!
一只不是很想脱离主人脚的皮革拖鞋,在宴鸣鹤与白芨惊愕下撞到大门上,好在有门挡住,否则,晏大总裁这张绝美的脸,定会有个特别喜感的拖鞋印在脸上。
“老头子,你干什么啊,真要把他打死啊!!!”后冲出来的白夫人,将怒火难下的白董事长抱住,可她柔弱身躯哪能拦下,怒火正盛的白董事长。只见白董事长在见先扔去的拖鞋没砸中目标,又脱下另外一只。
咻的一声,白尉真是好巧不巧被亲爹拖鞋砸得当场狗啃屎。
他哇的大叫了一声,吐出嘴里面的碎草,“爸……”反抗的话刚到这儿,白尉就像被点了穴道似的趴在草地上。
白夫人大叫一声,“阿尉,你怎么了,摔哪儿了?”白董事长也怔,平时也不见得自己手这么准啊。
今天开挂了?
等回过神来的时候,白董事长比吃了一泥土的白尉还怔在原地,他甚至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再说,“阿芨,怎么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啊?”
这时,有个穿着普通,但外貌还算生得不错的女子走了出来,“白董事长,都是我的错,白少怜悯我,是我不检点,这一切跟白少没有任何关系。我知道,我这是高攀,但我还在念书,我也很害怕,对不起,真的对不起。”女子当场跪在白董事长脚边,羸弱的身体瑟瑟发抖。
白芨歪了下头,宴鸣鹤乌黑的眸迸射一抹寒光。跑过来搀扶并检查白尉摔哪儿的白夫人,也愣在当场,“阿芨,鸣鹤?”
这……怎么回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