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鸣鹤真心不想与白芨在这件事上过多的辩论。
他很累,他已经熬了两天的夜,她为什么就不能向往常一样在他加完班回来后不吵他不扰他。
她明明就是这样的一个人,为什么忽然间就像变了。
白芨听着宴鸣鹤丝毫未有妥协的嗓音也很累的道,“宴鸣鹤,你为什么不离婚呢?”
白芨没谈过恋爱,她不懂感情,但若一方得不到另一方回应,何必糟践自己。
宴鸣鹤不爱白芨,而爱他的白芨已离去,这形同摆设的婚姻何必保留。
“那你呢?白芨,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?”他哪里做的不好,她可以说,他们的约定本就是让双方相安无事。
他不许她反悔,更不许离婚后所有不安因素出现。
白芨想了想,要不要告诉宴鸣鹤,他的妻子白芨已经离开人世了,她不是他妻子,她是大雁朝第三代天师,估计他会当她是白痴,神经病。
呵!
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就像分手,不爱了呗。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“白芨……”
“宴鸣鹤你也不爱啊,既然不爱,那就放手吧。”白芨还是替原主保留一份尊严,循循善诱着宴鸣鹤赶紧签字。
宴鸣鹤像是饱受了眸中痛苦似的咬牙切齿道,“白芨,我是不会签字的,利用完我就想跑吗?”他声音很森冷,犹如白芨在水里遇到水鬼般,“听着,白芨,想离婚,除非我死。”
嘟嘟嘟。
电话就此挂断。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一拳头用力地砸在阳台护栏上。
该死。
她就那么想离婚吗?
白芨,你是想离婚,还是想回到那个人的身边。
“少爷,您快出来,少奶奶出事了。”已被情绪掌控又被夜色吞噬半边脸的宴鸣鹤,黑眸刚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锐利时,楼下无聊看新闻看到大新闻的芳姨猛砸门。
宴鸣鹤气息仍慑人无比,“能出什么事,她好的很!”芳姨真是唯恐他不去把白芨接回来,刚才她还与他通话呐。
“哎哟,不是的,少爷,少奶奶真的出事了,她从五十米高的桥上跳水去救一巴士的所有人。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这时,宁遇来电,宴鸣鹤秒接,“晏总,出事了,太太现在正被一群媒体包围,医院与派出所的人拦不住啊。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
哐当一声。
宴鸣鹤打开了门,芳姨让他赶紧看新闻。
宴鸣鹤不看还好,一看心脏差点没骤停,他知道白芨今天很反常,但还是低估了她的反常。
她居然未做任何防护以及毫无思考就从西北街大桥上跳下。
她是疯了吗?
五十米高啊!!!!
即便她会水,这冲击力是她能承受的吗?
还有这群媒体怎么回事,为什么将她围住,没看到她脸色惨白气息不稳吗?
“宁遇,太太现在哪儿?”她刚才打电话是向他求助吗?
该死!!!
他都做了些什么。
“太太目前手机定位显示在医院,估计照顾白少,但媒体全将医院围的水泄不通,他们都要采访,太太在临海市今天干的两件大事。”
宴鸣鹤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