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川微怔了下,未料喝了酒的顾昀会这般问。
他宛如藏了一江春水的眸,在给自己倒杯红酒时如数的释放了出来,他说,“我还有那个机会吗?”
哐一声,抬起酒杯的他似乎很胆怯,竟碰到桌上的瓷盘,随后仰头就把酒饮下。
顾昀见他这受伤的神色,大手落在他的左肩膀上,“为什么没有?你比宴鸣鹤差哪儿了?”
严川笑了笑,“是呀,我比宴鸣鹤差哪儿了?”这是他这些年来在知晓白芨心里喜欢的人是宴鸣鹤时,不停地询问自己。发现除了庸人自扰,并没有完美答案。
“你不差,你甚至比他好。”顾昀举了诸多的例子,说实话,宴鸣鹤要是没有晏家,他能有今天的成就?换位思考,当年宴鸣鹤要是出国,三个月指不定就哭着回来。
他不差。
他要有自信。
严川似被顾昀的话逗笑了。忽然,手里摇晃着红酒杯的他对顾昀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。他说,“顾昀,如果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把白芨夺回来,你会帮我吗?”
可温润万物的眸阴鸷起来宛如毒蛇蛇信。顷刻间顾昀就像毒蛇眸中的猎物挣脱不了。
“会,我会倾尽一切帮你。”哐一声,顾昀像是着了魔般抬起酒杯与严川碰得响亮。
凡能让宴鸣鹤吃瞥的一切,他都会。
“晏总,您当心啊。”宴氏集团六星级酒店厨房里,戴上手套抓流浪猫的宴鸣鹤身心疲惫。看似乖巧不做乱的流浪猫只有抓起来才知晓多顽劣。
宴鸣鹤专抓那只看似带头的黄毛土猫,不料猫儿不愧是**生物,一次最高能跳三米。
眼看就要大功告成,咻的一下,猫儿窜的老远,且为了避开他,哐当声响,厨房叠放大堆的碗盘尽数将地砸的满怀。
“晏总!!!”罗潇的惊呼声怔了被宁遇请到这儿来的白芨。她在门口探出个头来,宁遇则是冲了进去。
宴鸣鹤被猫儿踩坏的碟盘砸个正中,幸好身手不错,但俊逸的五官还是有被瓷盘碎片擦伤。
“晏总。”宁遇惊在原地,鲜红的血珠子顺着宴鸣鹤完美的侧线滴落了下来,“叫医生。”
罗潇哦了声,白芨避开一地的碎片走了进来,“多大点伤叫医生?白鸣鹤,你是这么娇气的吗?”
白芨不出声还好,一出声就惹宴鸣鹤不悦,“宴太太,你想让我娇气吗?”想抬手触碰下流血的伤口,但手上戴着胶皮手套。
“什么叫我想啊?白鸣鹤,你别血口喷人。”白芨瞪着他。
宴鸣鹤冷嗤一声,“哦,是吗?不是宴太太想看我娇气才搞的这一出吗?”声色极其冰冷,“宴太太,现在我已受伤,满意的话,就让他们离开吧。”
白芨挺直了腰板,“你的意思是说,这一幕是我招来的?就为了看你娇不娇气?”
“不然呢?”这里要不是宴氏集团六星级酒店厨房,宴鸣鹤一定捏死她,“白芨,我可以陪你任意的胡闹,但公司决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