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怔了下,将宴鸣鹤这个字来回看了好些遍。
他……是不是生气了?
【鸣鹤,你忙完了吗?】白芨试着去验证下,如果他忙完的话,那她可不可以请他过来。
【没有。】宴鸣鹤继续圆着自己对白芨撒下的谎言。他根本就不忙,他甚至为了这可以让白芨试着依赖他的一天而抽出来的。
果然,自作多情了。
见白芨没有在回应,宴鸣鹤望着页面栏上‘对方正输入’五个字蹙眉,迟迟看了五分钟,白芨还是未回应,宴鸣鹤就不想像个傻子似的盯着屏幕。
他驱车离开,漫无目的开着,恰时白芨这里走出白氏集团,她要尽快回白家别墅,在宴鸣鹤下班回来时,可以看到她为他预备的晚餐。
然而,宴鸣鹤领证第一天并没有回到晏家别墅。
【鸣鹤,还在忙吗?】
白芨很担心他,望着一桌为他而做的美食皱着眉头。
宴鸣鹤确实忙起来了,晏家两老为了遏制他以及警告他与白芨领证的下场,不惜联合老一辈人之手对他商业手段打击。
宴鸣鹤领证那一个月内差点破产了,白芨每次与他联系都是通过微信,无论有多晚,白芨都等他回复。
她不想给宴鸣鹤添麻烦,但又想宴鸣鹤可以看到她。
【鸣鹤,家里今天新添了一位新成员。】一张粉嫩粉嫩多肉照片发送过去。
宴鸣鹤是在三个小时后回的。
【嗯,知道了。】
其实他想说真好看,跟你一样特别可爱,但太忙了又因白芨对他说,既然我们协议婚姻,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?
【鸣鹤,我想家里那块种植玫瑰的花园改种向日葵,可以吗?】
【你决定吧。】
【鸣鹤,今天逛商场,古驰出了新款包包,你觉得我选哪一个好看?】
【喜欢都买吧,不缺那钱。】
【鸣鹤,下雪了,临海市居然会下雪?你看我拍了好多照片。】
【嗯,好看。】
【鸣鹤,我炖了你最爱吃的排骨汤还有今天尝试给你做的虾,我可以来公司吗?】
【嗯。可以。】
【鸣鹤,你又在加班啊?这都多少天了?别累坏了自己。】
【嗯。我有分寸。】
【鸣鹤,菜都给你留在保温炉里,你回来记得吃,我先睡了。】
【嗯。好,晚安。】
【鸣鹤,爷爷奶奶过来了,不过你不用担心,我把他们打发走了。】
【好。辛苦了。】
【鸣鹤,下周我爸爸的生日,你能出场吗?不耽误多长时间的,就出现一下下,可以吗?】
【可。】
【鸣鹤,白尉又去赌了,爸爸妈妈很生气,你说我该怎么教育他啊?】
【鸣鹤,】
【鸣鹤,,】
【鸣鹤,,,】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,宴鸣鹤不再回信息了,而白芨也不在发了。
婚姻三年,两人好像都忘记了各自的初衷。也许在漫无目的等待中,绝望才是最能杀死人的。
“晏总,您还好吗?”陷入回忆中的宴鸣鹤神色非常苍白,仔细看去额头还有细汗冒出来。
宁遇怕他有事,出声惊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