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……”四名保镖以及司机都愣在了原地,宴鸣鹤只感胸腔抽痛,“开车。”
司机以及保镖应道,“是。”
待车子与拉着行李箱走在人行路上的白芨擦肩而过时,宴鸣鹤看都没看白芨一眼。
他不能惯着她。
他已经很惯着她了。
现在都敢在他头上动土,在惯那还得了。但目光又不受控制地瞥向目极处右边的后视镜。
宴鸣鹤在看白芨,她还是跟在晏家向他提离婚时那般从容,好像这段婚姻只有他在苦苦坚持着。
【宴鸣鹤,在你心里你从未相信过白芨吧。】
脑海里忽然浮现白芨对他说的话,她还是用平时对他说话的语调,但宴鸣鹤直觉白芨并非是替她问的。
她的声音是白芨没错,可看他的神色却不是白芨。
她很让他陌生,更让他不安,好像稍不留意,她便再也不见了似的。
后视镜里身着单薄的女孩的身影渐渐地看不见了。
宴鸣鹤扶额,随即掏出了手机。
“晏总,您吩咐。”宁遇还未走出办公室,在接到宴鸣鹤电话后立即折了回去。
“立即调查‘亚博会’会场被太太举报一事,我要详细信息。”
宁遇:“???”
“是,马上去查。”挂了电话后,宁遇在原地怔了十秒。
晏总不是没去‘亚博会’吗?
不。
‘亚博会’被太太举报了?
宁遇顿觉得他吃瓜有点晚,火速开电脑,作为宴氏集团首席秘书,宁遇不仅要解决公司任何突**况,还得应付老板私人感情。
车窗外,霓虹灯火闪过,跟宁遇同烦躁的宴鸣鹤缓缓闭上眼睛。
他实在难以相信,已白芨的智力是不足斗倒许高。
许高是位人精,这些年刑侦队都未有任何突破,足见他的谋略,莫非白尉这小子长年卧底?
宴鸣鹤都为自己的猜测逗笑了。
白尉?智商还不如白芨,怎的白芨第一次去赌场就一举歼灭呢?
他得好好查查。
“姐,您慢点,等等我,您到底要去哪儿啊?”白尉追白芨追的腿都软了。
他知道他姐与姐夫闹不愉快,定要发泄,可他们协议都签了,她不回家在大街上溜达个什么啊。
白芨立在一根红绿灯栏杆下,她仰天观测星空,这个时代什么都便捷方便,就是不太好观星象。
方才,无意间她瞥到天空异象,寻着方向过来,预备仔细推算,抬头四面皆高楼大厦。
她测个屁。
“救人。”星象无法精准,但白芨观测不会有错,这个位置即将有场大事发生。
白芨无法精准,但守着也是善举。
白尉在白芨回答救人二字时,先是看他姐一眼,随后原地360度转。
他不明白,“姐,这偏僻角落,一无摄像头二没车辆经过,哪有人给你救啊?”
她是不是被姐夫刺激的大脑有点不清醒啊。
白芨未回答,只道一声,“退后一点。”话落,左手上一个天师标配的紫色罗盘出现。
白尉瞪圆了眼,上下打量,左右转圈,他姐从哪儿掏出来的。
白芨给他脑门一掌,“没听到我说的?”
白尉惊愕,刚张口询问,她手上的紫色罗盘从哪儿变出来的,西北角便传来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