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信是好事,盲目自信那就是智障。”虽然现在她跟智障没区别,但宴鸣鹤还是希望她聪慧点好。
他抿了一口茶,将茶杯放下。
宁遇收到他递来的眼色道,“太太,晏总其实无任何条件,只是于您而言是个双赢的结局。”
白芨换条腿继续翘着二郎腿,“什么双赢的结局?”她看着宁遇的眼睛,奈何宁遇心性坚韧,是不会因为被看而在脸上露出端倪。
宁遇抽了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道,“您日后的开销以及住宿。”
白芨微愣,余光瞥向神色自若的宴鸣鹤,“你是想对我说即便我可以靠捉鬼赚生活费,但赚的生活费完全不够我的开销。哼,宴鸣鹤,你能在危言耸听点吗?”
宴鸣鹤冷笑,姿态睥睨,傲视白芨,“危言耸听吗?宴太太,据我所知,鬼庄园这一单你总过才赚三千块吧。三千块在临海市这样富饶的城市,租个房都不够,何况吃的穿的以及用的。”
宴鸣鹤就算白芨穿的是她带来的汉服,那吃的呢?被他心细呵护养刁的嘴,哪怕芯子不是她,身子是她的吧。除非她能保证每次接单都能有像鬼庄园这样的单,三千块,打散工,风餐露宿,她自诩不是大雁朝天师府第三代继承人么?
天天啃馒头?天天出摊?天天睡天桥?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薄情的唇角划过商人的奸诈。
他黑曜石般的眸子闪过一抹邪恶的光,就不信捏不住她!
“你跟我回去只需安心做你的宴太太,宴太太头衔上所有的荣誉你都可享受。”
白芨冷道,“我若在意这些就不会递离婚协议书了。宴鸣鹤,切勿小瞧我。”哼,她才不会上当。
日子是苦了点,但不背债,且也不是苦很长时间,师傅说了,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。
宴鸣鹤却不以为然,“那要是我下令呐?宴太太,你觉得你想帮助那些人,在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后会让你接单吗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宴鸣鹤不是威胁,而是让她明白,只要他宴鸣鹤不再纵容她,有的是法子折磨她。当然,她可以不屑,也可以用自己本事,但他上网没上错的话,他们这行也不是谁都能动的吧。
躲在厨房里偷听的芳姨子瞳猛缩,想冲出来让宴鸣鹤别逼白芨,可眼下这种情况,不逼太太的话还真的不行。
白芨微眯着释放危险光芒的杏眸,她不在翘二郎腿,而是正襟危坐,正如宴鸣鹤所言,若他真的对她动真格的话,十个白芨也不是他的对手。
“哼,那我要是仍不呢?”
宴鸣鹤从木质的单座真皮沙发上起来。
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芨,白芨也站了起来,两人身高差二十公分,但气势谁都不弱,“今晚就会让你看到白氏股票大跌。”
“宴鸣鹤……”
“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,”说及此,宴鸣鹤朝身背后的宁遇伸出手来,宁遇便将手里一直藏着的文件,放在宴鸣鹤摊开的掌心里,“一天支付我十元,入住晏家别墅,直到你不提离婚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