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芨冷笑,男人抓着她手腕的大手如铜墙铁壁般。
她挣脱不开,越挣脱她就越疼,索性就让宴鸣鹤抓着,“我要去那儿跟你有关系吗?”白芨提醒他,“宴鸣鹤,离婚协议已递,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,还请你自重。”
男人气息徒然像天边吞噬一切光线的乌云,散发着极强的压迫感,“我还没签字。”言外之意,他们还未离成。
只要他宴鸣鹤一天不签字,她白芨仍是宴太太。
“那是你的事情,反正我已经签了。”白芨不跟他废话,蓦然朝他手臂上麻穴打去,宴鸣鹤顿感痛意松手。
白芨麻溜的走,只是刚到门口,有备而来的宴鸣鹤早就让保镖候着她了。
“太太,请!”
四名保镖如大山般压制她,旁边要不是有监控,白芨四张不动符定甩在他们的脑门上,“让开,我不想伤人。”
天师虽然身份尊贵,但也不是随心所欲。
白芨不能因些琐碎的事伤自己的功德,那可都是她辛辛苦苦积累的。
“带她上车。”宴鸣鹤还是不给她任何离开的机会。
白芨笑了,“宴鸣鹤,你非要逼我动手吗?”
她手捏成诀,他再往前一步,她保证让他吃不完兜子走。
宴鸣鹤朝她靠近,声线低沉又冰冷,他俯身在白芨耳边道,“是你在逼我,白芨。”
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。
她从未如此执意过。
白芨心脏猛地一抽,这种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再次的控制她,她努力地甩开白芨对宴鸣鹤的情感道,“宴鸣鹤,在你心里你是不是从未相信过白芨。”
这话白芨是替原主问的。
婚姻三年,白芨虽然在感情上还是一张空白纸,但纵观原主对宴鸣鹤的情感,宴鸣鹤再是石头也该捂热了吧。
遗憾,即便是石头,他还是不热。
既不相爱,何必捆绑,他不难受吗?
宴鸣鹤没有回答,黑瞳沉的不可测,“信不信很重要吗?”
白芨:“……”
“你只需知道你我约定没有中途解约一说,我宴鸣鹤的婚姻只有丧偶没有离婚。”
白芨:“……”
“闹也闹了,我也亲自来接你了,明天还得回老宅,适可而止,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。”
白芨真想怼一句,您别忍了,释放吧,她真的不需要。
“上车!”宴鸣鹤亲自给她开车门。
白芨白眼都不给,迈步往右走,宴鸣鹤周身冷意突然加剧,“白芨!!!”这该死的女人,怎么就那么不听话。
这时一直当空气的白尉忽然插话,“姐,姐夫,您们是真的打算离婚吗?”
白尉还处在他姐与姐夫闹离婚的懵态中,他从未见过他姐对姐夫这般忤逆过。
他感觉大事不妙,等姐夫让他开口说话时,怕为时已晚。
白芨道,“是啊!”
话刚落,白尉就像被踩到了尾巴似的,咋呼着,“我不同意!!!”
“这有你什么事啊?”白芨推开他,白尉这次似乎要捍卫白氏尊严,说什么也不让白芨乱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