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尧天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但却能感知到侄儿只有在震怒下才会叫他大名。
“白芨啊,白芨在卫生间呐。”说到这儿,宴尧天吞了下口水,他这位侄儿辈分上虽然是他高,但真把他惹怒了晏家是没有辈分的,“鸣鹤,你别着急,三叔现在就去洗手间叫她。”说着,宴尧天询问刘骞,“刘老爷,不好意思啊,麻烦带下路,鸣鹤肯定有急事找白芨。”
刘骞也没拦着,像是早有预料道,“李恒,快带三爷去洗手间,别耽误了晏总的事。”
李恒领命道,“三爷,这边请。”
宴鸣鹤若不是亲耳听到实在难以相信,仿佛一个半小时前他跟宋岩几人都在瞎忙活。
“喂,老公,什么事啊,我跟三爷正在刘主席家做客,我现在在洗手间,等我完事再给你打电话,MUA,乖。”
啪嗒一声,是白芨声音的白芨将电话挂了。
宴鸣鹤:“……”
宋岩见他一副像是被百万伏特电击的样,心生一股不安,“怎么了?”
宴鸣鹤道,“白芨在刘家。”他未说她叫他老公,嗓音甜的他们就像对真爱。可宴鸣鹤很清楚,白芨即便未与他闹离婚也不曾叫过他老公,更何况白芨得了疯病闹离婚。
——这绝对不是白芨!!!
可不是白芨又是谁呢?
宴尧天绝对不会有假,是他担心她出现了癔症,还是压根就是另外一个套?
“晏总,看吧,刘某就说您误会了吧。”刘洪乾给张谦一个神色,张谦立即恭敬递上双手,示意宴鸣鹤将手机还给他。
宋岩三人面面相觑,小刘他们也是一脸懵,但领导都未发话,未有证据的事绝对不能乱说话。
“晏总,既然都到了寒舍不如跟刘某进去坐坐?”刘洪乾建议道,笑容人畜无害,仿佛真的一点都不计较方才被宴鸣鹤威胁。
“晏总,您若不嫌弃的话给主席一个面子,三爷与宴太太都在,吃了晚饭再回去也不迟。”张常务游说着,“宋警官,您也一起吧。”
宋岩瞥了眼神色莫测的宴鸣鹤一眼道,“好,正好有一起案件需要刘主席的司机李恒协助调查,刘主席不会不方便吧?”
宋岩将搜查令与拘捕令拿出给刘洪乾看,顿时,刘洪乾像是终于有了点慌乱道,“方便,警民合作,刘某的荣幸。”语毕,他对众人做出了邀请,走的方向并非眼前的空地。
宴鸣鹤直言道,“刘主席住址不是醉安君5-2-4?”
刘洪乾尬笑道,“晏总,错了,5-2-4是之前开盘前开发商写的,实际上刘某住在8-8-8。哈哈,说来也不怕晏总笑话,生意人发发发。”
宴鸣鹤拳头紧紧握着,宋岩听得一个头两个大,似乎真的没想到5-2-4根本就没有,难怪怎么寻都寻不了,但售房经理也能出错?
宋岩给小刘使了个眼色,小刘麻溜办事,若这事办不好的话,那刑侦队可真的闹笑话了。
到底是鬼打墙还是妄想迫害症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