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越老师径直从位置上站起来说到。
“我跟储开阳没见过面,但我们却是拜同一位师傅学艺,我师傅名叫付勇,早年间也是在朝天宫开店,在金陵开店的时间收了两个徒弟,我和楼小明师弟,后来师傅就回到老家颐养天年。”
“师傅在老家碰到一个流落街头的流浪汉,当时这个流浪汉瘦的皮包骨头,连饭都快吃不上,师傅看他可怜,就把他带回家,让他在跟前做些打杂的事情,而这个流浪汉,就是刚才大家口中提到的储开阳!”
“这个人很聪明,知道讨好师傅、知道笼络人心,没几个月的时间就哄得师傅开开心心,应下收他做关门弟子,决定传授他鉴宝的手艺。”
“我和师兄当时也是知情的,只要师傅他老人家开心,我们也都不干涉,在此期间师傅还经常夸储开阳,说这个人的脑子聪明,古玩鉴赏的窍门一学就会一点就通,是个学鉴宝的好料子,还说等这个小师弟出师,让他来金陵投靠我们。”
“后来这个小师弟还真的来金陵了,可却没来找我,他先是去了金陵工艺品厂打工,后来接触了吴家栋,校长、在师傅不知情的情况下,偷偷将五牛图带出来悄然转手,等师傅发觉之后,他早就将那幅画易了主,气的师傅火冒三丈当场吐血,没过几天就被活活的气死。”
“方越老师,五牛图被储开阳偷走了?为什么过去那么多天你师傅都不知情?”
方越老师说到这双眼通红,显然也被这个储开阳气的不轻。
“这小子贼的很,他通过观察知道师傅手上藏着一只牛皮的皮包,哪怕是吃饭、睡觉都寸步不离,由此判断师傅的皮箱当中肯定是藏着一件价值不菲的宝贝,这小子先是掂量了厚皮箱子的尺寸和分量,暗地里去打造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皮箱子,再回到师傅跟前偷梁换柱,狸猫换太子换走了师傅手上的五牛图真迹。”
“这个畜生啊!师傅对五牛图一直是守口如瓶,哪怕是对我和师弟都不曾透露过半个字,却被他以这种肮脏的手法偷走了,五牛图失守的消息还是从金陵传出去的,师傅当时还不信,打开皮箱子看到里头装了满满当当的旧报纸,当场就血压飙升,气的晕死过去。”
“也许是老天有眼那,这小子最后掉河里淹死了,真的是活该!我要是知道他把五牛图卖给了日岛人,说什么也要亲手杀了他,替师门清理门户!”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我大概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,总体来看,这次父亲在五牛图当中依然充当了一个关键的角色,如果不是父亲也许没人知道五牛图重现金陵,如果不是父亲或许付勇到死都不知道那只皮箱子被人给掉了包。
方越老师继续开口说到:“当年师傅就是为了五牛图而死的,作为徒弟为死去的师傅报仇那是理所当然,可惜储开阳已经死了,我目前能做的就是替师傅找回五牛图,替金陵博物馆拿回五牛图,为了五牛图我豁出去了!”
方越老师起身,出去了一趟,在此期间张树峰接过话茬:“各位都是金陵古玩场上的精英,今天把大家召集过来,其实就是一个目的,大家想办法怎么能把五牛图从日岛人,从松本一郎的手上拿回来。”
“我找人去打听过了,对方提出来一个条件,说五牛图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我们,但必须我们拿出相对应的诚意来,说白了就是以物换物,以等值的藏品去置换他们手中的五牛图,各位可以先畅所欲言,就金陵古玩界有没有跟五牛图相匹配的物件。”
“我倒是有个物件。”
古德海仰头咳嗽了两声:“校长,我去年认识一个老头,老头是做串爷的生意的,我见过他手上收上来一把佩刀,就是以前那些人用来自杀的佩刀,那把刀的样式还不错,刀身、刀背上都有花纹纹路,根据老头自己说,那把刀是人家从战场上捡回来的,刀锋十分的锋利,说它削铁如泥也一点都不夸张,每个人都有各自的情怀,相信这个松本一郎也不例外,或许他可能对那把刀感兴趣。”
秦永来则摇头说到:“佩刀我看比较悬,我们古玩市场上也能看到这种样式的佩刀,其中最好的就是用精钢锻造出来的刀刃,能够保持一定程度的锋利,并且数十年来如一日,刀锋到现在都是崭新锃亮的,那种佩刀好一点的估价价值大致在30w左右,而五牛图目前的估价范畴是千万级别的,我想日岛人就算再傻,也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吧。”
“我手上有几件宝贝可以试一试。”
一直没说话的周三坤开口道:“不瞒各位说,我手上珍藏了几套日岛女……”
坤叔这话刚说到一半,我就知道他想说啥了,辛亏张美丽反应及时,用力掐了他一把,正要由着坤叔把女明星的事儿说完,估计张树峰当场就得给他轰出去。
咯吱。
方越老师推门重新走了进来,他的手上多出来一只硕大的锦盒。
“各位,还是看看我手上的这件藏品吧,以我个人对松本一郎的了解,他大概会看的中我的这件藏品,这件藏品其实也跟师傅有关,是师傅当年临死前留下来的镇店之宝,是师傅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一件宝贝。”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