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骆惊风的提议,他们分成了三个行动组。
海天愁喜欢独来独往,所以他一个人负责打探与官宦取得联络,套出有用的线索,以便尽快找到骆惊风爹爹,顺便要探知王寻将军的动向,为楚天梅报仇做好准备。但海天愁自己还有一件骆惊风他们不知道的事,必须在最短的时间确定下来。
年少丰与嫣红结伴,这是年少丰自己提出来的,虽然骆惊风有些不快,但楚天梅却大大地赞成,还充分地表扬了年少丰的提议。他俩就守在长聚城里,尽快找到丰德庄光头佬的下落,并及时与任务指派人接上头,确定好任务的完成。毕竟,获得银子也算是个大事。
本来道台的四雅并没有列入骆惊风的议事日程,但通过海天愁的解释,骆惊风也将画风的下落和目的,放在了首位,并决定由他和楚天梅来完成。
这样的决定完全符合楚天梅的设想值,而且也满足了年少丰的期望,但是与骆惊风的初衷,还是有些背道而驰。
骆惊风记住了嫣红和海天愁对四雅的描述,他的脑海里,总算是有了完整的四雅形象。用骆惊风的话概括,那就是弹琴的利用音乐杀人;下棋的能让棋子击毙人;写字的随着笔锋袭击人;而画画的却能画出立体的会飞的物体治人于死地。再简单一点就是琴棋书画的邪恶之称了。
其实,海天愁也未能完全满意,但是他也知道,让楚天梅跟着自己走,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,根本不可能的。
“这次是哥几个分开行动的,想必大家也明白,一定要注意安全。其实活着是最大的成功,死了一切都是过眼云烟。”骆惊风瞅着嫣红的眼神好像有些伤感,但是身边的楚天梅却非常的兴奋喜悦。
“别说得这么伤感好不,就这些鸡毛蒜皮的事,能伤了咱哥们吗?不过你和我这个一字辈的可要小心,技不如人的时候,撤是最明智的选择。”海天愁说着,瞟了一眼楚天梅,但楚天梅正在瞅着骆惊风,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。
嫣红虽然没有说话,但是她的视线却一刻也没有离开骆惊风。她有好多话想跟骆惊风一个人说,却又不敢说,也舍不得说。眼前站着的骆惊风,曾经是一个光着屁股的半大小子,虽然变得成熟稳重,但那种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,永远都没有改变的。
海天愁抱拳道别后,翻身骑在了他的红色骠骑上,那一洗的红色让人有些晃眼。“我先行,你们都保重。”他总是行动最快的一个,在任何情况下,他都是第一个采取措施的人。
“好,兄弟过几天我们再汇合。”骆惊风也学着海天愁的样子抱拳说道。
年少丰一步跨在骆惊风身边,虽然没有抱拳,但大声喊道:“我们等着你。”
嫣红点了点,走到了楚天梅的身边,轻轻地揽着楚天梅的腰身,温和细微地说道:“注意安全了。”她的话,也许楚天梅没有听清楚,但骆惊风连一点声音都可能没有听到。
目送着海天愁离开的背影,骆惊风悠然转身,本来是要对着嫣红的,却看到嫣红和楚天梅站在一起,她的手还亲昵地揽着楚天梅的腰身。
“我们也得出发了,这里就你俩了,多留心。”骆惊风想好的话,却面对着年少丰说不出来了。
“放心,我知道的。”年少丰说着,站在了嫣红身边。
“你就别婆婆妈妈了,他们比你懂,用不得你的操心。”楚天梅说着,挣脱了嫣红揽着的胳膊,站到了骆惊风的身边,一只小手不时地碰碰骆惊风的手背。
“你们大致多长时间才回来。”嫣红看着骆惊风凝神瞩目的样子,忍不住问道。
好像还在恍惚着的骆惊风,陡然一惊说道:“说不准,也许就是几天,也可能是个把月,但事情一有明目,我即可赶回。”
嫣红瞟了一眼楚天梅的眼神,低下了头说道:“画风的武功超绝,你可要注意,不过有地黄陪着,画风可能也奈何不了你们的。”嫣红又抬起了头,却盯着楚天梅。
“什么画风,我俩会把她变成疯子的,让她画什么风。”楚天梅说着,一扭腰身站在了骆惊风的那边,她才不相信画风的能耐呢。
“别小瞧画风。”年少丰撂下了话后,一转身,走到了马车跟前。还是老样子,对马车的前后左右,进行了细微地检查,最后,将地黄抱了上去。
“车准备好了。”年少丰喊道。
“地黄呢?”楚天梅这才想起了地黄,也想起了自己的紫霜断玉剑。她一个箭步,就蹦进了客栈。
骆惊风伸手抓住了嫣红的手,急切地说道:“你要小心,我走了。”话还没有说完,手却快速地放开了。
就在骆惊风抓住手的瞬间,嫣红想起了她们在石窟的景象,也想起了他最难受时的样子。
当嫣红每次想到这儿的时候,她的脸色就开始发烧,心也会激烈地跳动着,大有蹦出来的感觉。
骆惊风看到嫣红的表情,他也会感觉到面红耳赤,就是因为自己鲁莽地行为,可能才伤害了嫣红的心,而是嫣红开始躲避他。每次想到这些的时候,骆惊风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。
楚天梅提着剑,还背着银锭走出了客栈。
骆惊风诧异地看着楚天梅,却又看到她背着银锭吃力的样子,笑着喊道:“你真是财迷呀,我们能用那么多嘛”说着,他疾步走过去,从楚天梅的肩上提下包袱,放到年少丰面前。
“这都是咱们的家什,由你和嫣红保管。”骆惊风说着,弓腰从包袱里摸出了两锭银子说道:“这两个,我们当盘缠了。”
“不够吧?”走过来的嫣红说着,一弯腰,从里面又拿出了两锭。“再拿两个吧,穷家富路哦。”嫣红的声音轻柔而又温暖。
“足够了,这是银锭,不是碎银,我娘说过,一锭银子可以满足我们半年的生活。”骆惊风说着转身将银锭递给了楚天梅。
楚天梅本来就对物价和开支不清楚怎么回事,也弄不明白一锭银子到底能买多少东西,所以她只是看着他们,没有说话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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