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海天愁不很明朗的笑容中,骆惊风已经明白了大概,看来这家人也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儿。
“说话呀,你站着干嘛?是不是没戏呀?”楚天梅说着的时候,跨步走到了海天愁的面前,眨巴着眼睛望着海天愁。
“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么?倘若没有充满**,他能这样的站着嘛?”海天愁用手势让了一下一同走出来的长者。
那一身锦缎的长者就是房东,他笑着的样子,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。“我这是要跟我儿子到京城去,所以嘛,急着出手,本来嘛。”他还想吊一下胃口,但是发现没有人理实他,他只能接着道:“就是一句话,我要现银。”长者说完的时候,那种怪笑才停了下来。
骆惊风看着海天愁问道:“你都谈妥了嘛?要多少银子?”骆惊风说着的时候,又回头看了一下年少丰,虽然他不表态,但毕竟银子也有他的份。
年少丰好像明白了骆惊风的意思,沉声喊道:“你们定,我没意见。”他的话永远都是毫不含糊,直截了当的表露。
海天愁等着年少丰表完态,却勾着头问楚天梅道:“你是什么个意见,要还是不要。”
“要呀,只是还没看里面是个什么样呀。”楚天梅说着一伸手,将海天愁推到了一边,刚要拾级而上的时候,却被房东挡住了。
“不付定金是不能看的,况且,刚才这位公子已经看过了。”这长者的买卖做的确实有些霸道。
楚天梅那能受得了这个待遇,她一回头,跑到了骆惊风的面前,刚才还耍脾气不理的,但这时候,却两眼泪汪汪地瞅着骆惊风。“他怎么这样呀,你都看到了也不说吗?”她像个小孩似的,双手同时抓住了骆惊风的双手,荡来荡去的。
骆惊风却笑着低头说道:“还哭呀,你要学会冲出内心看人间,各有各的心态,但有一种心态却最实用,那就是淡定一点。”骆惊风说完,又抬起了头对着长者说道:“别把别人的急需当软肋,要宽容的去对待,你的院子我们不要了。”
海天愁一听,噔噔地跑下了台阶,站在骆惊风的面前,竖着大拇指说道:“哦,我真的没看错人,有个性,也有种,我完全同意,咱们走着。”他说完的时候,已经翻身上马了。
骆惊风回头对着海天愁和年少丰一笑说道:“我最讨厌永远把自己当一回事的人,这么大的地方还不信没有人要银子。”
楚天梅一直抓着骆惊风的胳膊,她望着骆惊风说完话,要转身上马了,她还是没有松手。
“你还抓着我干嘛,快去马车里呀”骆惊风温和地说道。
“我不想坐马车了。”楚天梅却低下了头,但就是抓着不放手。
“你的意思是?”骆惊风说着,反手将楚天梅的抓着胳膊的手攥在了手里,“就你这点小九九,我还不知道吗”
“是滴呀,我就是想呀。”楚天梅笑着,露出了白而发亮的牙齿,满脸洋溢着甜蜜。
翻身上马的骆惊风一拱腰说道:“那就满足你吧。”说着一伸手拉住了楚天梅的手,只轻轻地一撤,楚天梅就骑上了马背,靠近了骆惊风的胸膛。
“喂,公子,价钱好商量的。”一直愣神着的房东,反应过来大喊着,但是此时,已经为时已晚。
“老大,其实我早都不想跟老东西磨叽了,就怕你怪我办事不力,所以勉强的答应了下来,谁知道你比我还干脆。”海天愁并行着的时候,给骆惊风解释着。
“那有什么,花银子图的就是心情好,谁喜欢掏钱买罪受。”骆惊风说着,一只胳膊从后面揽了过去,算是抱着楚天梅了。
楚天梅感觉到骆惊风手伸过来的时候,一把就抓住了,她怕他缩回去。
“你那么长时间在干嘛?”一直在跟在后面的年少丰却大声喊道,不过这个问题骆惊风也觉得应该知道一下。
海天愁回头看了一眼年少丰,却笑着说道:“我在他家发现了一只藏獒,所以耽误了些时辰。”
“咿呀,没发现你对狗呀感兴趣哦。”楚天梅却找到了由头。“你是不是属狗的,见狗就走不动路了?”
海天愁被楚天梅这么一说,原本是净白的脸,一下在变得通红铮亮。“一字辈的,你能不能被这样损我,好赖咱们还是一字之差。”
“我没有损你呀,好好的一个人,为什么见了狗就走不动了,还耽误事。”楚天梅开始数落了起来。
海天愁本来不打算说的,但到了这个节骨眼上,如果不说,有可能还会引起更大的误会。“哎,那都是夜走麦城的事了。”
骆惊风一听海天愁确实和狗还有一段故事,他便来了兴趣。“哟嚎,你不会真的和狗还有一段往事吧”他的眼睛变得犀利了许多。
海天愁瞪了一眼骆惊风说道:“你到底能不能听懂,那不叫我狗有一段往事的瓜葛。”
“那不会是人和狗又和人的错综交织吧?”楚天梅说着,还呵呵呵地笑个不停。
“我上次贸然进入丰德庄的时候,就是咽了不少藏獒口水的,所以,我一看到藏獒就想置它于死地。”海天愁憋着气说完了。
“哈哈,想不到我们的大英雄,却喝着狗口水才脱险的。”骆惊风笑得不断地撞着楚天梅的脊背。
很少主动说话的年少丰,这时候却开口说道:“以后别说了,都丢人。”
“这不是你们逼的嘛。”海天愁说着,勒住了马头吁一声停了下来。“看看,这家怎么样?”
骆惊风也勒住了马头,认真地看了看大门四周,但他更喜欢的却是门前一对敦厚的石狮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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