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绮然今日画了特别浓烈的妆容,所以看上去精神状态都还不错,听到声音过后,点头回答道:“谢谢你的关心,我一切都好。”
那个人眼中全是泪水,张了张嘴巴,并没有半个字吐出来。
看着郁绮然和舒景翰穿着喜服渐行渐远的背影。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
那个少年泪水终究还是包不住了,顺着脸颊流了下来。
嘴巴念念有词的说着,身体却是像行尸走肉一般转身过去,失魂落魄的离开了这个地方,回到他本来都应该在的位置。
没有了这个小插曲,婚礼进行还在继续。
街上全是车水马龙,路上街铺挂满了红色的灯笼,热闹非凡。
舒景翰一回头就看见那一个孤单的背影,离自己渐行渐远。
郁绮然高高兴兴的转头,就看到了那一幕。
“景翰,我此生定不辜负你。”
可惜了,我陪伴不了你多久了。
突如其来的告白把舒景翰弄得一瞬间不知所以然。
脸上一下子就红通了,把手放在嘴巴旁边轻轻的咳嗽了两声,非常腼腆的说:“我知道,你很爱我,等我们回去了慢慢说。”
郁绮然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,就看见舒景翰直接拍打的马屁股,整个马就直奔而前去。
...
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,郁绮然身穿着这辈子最豪华的衣服,坐的端端正正的,把手放在膝盖上,一脸幸福的等着自己的如意郎君。
“太好了,终于在一起了。”
郁绮然小声的低语,外面非常热闹,就好像把整个城的人都请过来一样,沉默已久的城,现在就像一只雄狮突然惊醒一般。
舒景翰正在门外,手上拿着刚刚去厨房做好的甜点,刚刚准备敲门进去的时候,手就放到了门口,并没有敲下去。
整个人的脸上又凸显出比刚才喝了酒还要红色的颜色。
旁边突然来了一个喝醉的人,可能是来找茅厕,迷迷糊糊的就看见了舒景翰。
把手上的酒杯随处一丢,直奔舒景翰就跑了过来。
一股浓密的酒味扑鼻一般来到了舒景翰鼻子旁边,还把手就直接搭在了舒景翰肩膀上面,一脸陶醉的说的:“你知道吗?我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喜事了,自从瘟疫以来,我一直处于浑浑噩噩当中,已经好久没有如此开心了。”
舒景翰刚刚准备把眼前这个人的手想拍掉,结果听到了这句话,就让他胡闹了一下。
“开心就好,开心就好。”
舒景翰看着眼前这个人快睡着了,接着就看见旁边拿着果盘的小斯,就对他招了招手。
小斯跑过来,看着舒景翰,低着头没有说话,就好像等待他的吩咐一样。
“收拾一干房间出来,让这个人去休息一下。”
“是。”
小斯说完就把人接了过去,正准备走的时候,舒景翰突然之间说到:“接下来这一夜,吩咐下去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。”
“是。”
小斯得到命令之后,赶快就走了。
舒景翰看着远去的背影,心里想着:今天晚上只属于我们两个人,谁也不能来打扰,谁也不敢来打扰,安安静静的就我们两个人。
舒景翰鼓起勇气推开了门,走了进去,看见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人,穿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,坐在床边,正等着自己为她掀开那一面照莎。
“让你久等了,非常抱歉。”
舒景翰走过去非常快,几步就来到了跟前,用手轻轻的拿起了旁边的杆面杖,用那一根金色的账面,直接把面纱给掀了起来。
面纱下面就是自己这一辈子最爱的那一张脸,下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一张脸的。
“郁绮然,这辈子能娶到你,真的是我用尽了这辈子的运气。”
是我这一辈子的荣幸,有幸遇见你,光荣娶了你。
郁绮然本来想微微一笑,但是头疼让自己无法再坚持下去,只是感觉自己全身在发烫,眼睛看东西越来越模糊。
“郁绮然!”
“郁绮然!”
...
舒景翰看着眼前准备对着自己微笑的人,就这么直接闭上眼睛倒在了**,就是那么的安静。
舒景翰感觉到自己的世界,突然之间一片黑暗了。
自己呼唤了这个人名字无数遍,可是她现在都没有睁开一眼看过自己。
郁绮然再由自己意识当中,听见了自己爱人在呼唤自己,但是自己真的好累好累,连睁开眼 皮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郁绮然,你说过你不会离开我的,我们还要一起活着,以后生很多很多宝宝,找一片没有战乱没有任何烦恼的地方生活。”
舒景翰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,曾经上过战场,浴血奋战流血不流泪,现在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,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,眼泪哭干了,这一夜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“水...”
舒景翰整个人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幻听了,居然听到了郁绮然的声音。
“郁绮然!是你吗?马上给你找水。”
舒景翰听到了过后整个人都是慌张的,连忙爬起来,却没有想到自己在这里已经跪了一夜,双腿已经是完全麻痹了,能站起来就是算徒劳的。
险些又拽了下去,来回两三次,非常艰难的来到了桌子前面,自己的手去拿水壶的时候,手都是颤抖的。
倒水的时候不停的上下摇动。
水都洒了一地,平时特别注重这些的舒景翰,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些了,站起来就把这一杯接满水的水杯,非常快的速度来到了郁绮然面前。
“郁绮然!”
“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了?就说了不要举行如此盛大的婚礼,你的身体本来就承受不住如此来回奔波。”
舒景翰看到郁绮然整个身体有一点儿动静了,语气就变得有点烦躁,不过看见郁绮然醒来了过后,自己内心是非常高兴的。
“傻子,我没事。”
郁绮然听到舒景翰说话,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么虚弱,还是非常不屑的微微一笑,对着舒景翰还是非常像往前一样开着玩笑。